衣领不乱谢侍郎:“!!”
双腿下意识便绷得死紧,比路过的、埋在风雪中的石块还要僵硬。
“怎么?”满刑释放的手指,又开始作乱,在布扣上打转,“谢侍郎这样小气,借一借都不肯?”
拇指缠上,随同食指将布扣压住。
“阿玉——”
青年嗓音哑得不像话,滚烫手心贴住娘子柳枝一样柔韧的手腕。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只手还可以挽着长刀杀敌,一刀破箭鞍马前。
谢景明唇瓣往下挪,在她下巴上轻轻一点。
克制、持重。
“你莫要考验我,我不是你所想的那般胸怀洒落,温润谦谦。”
他在官道踽踽独行这些年,漫步在终年风雪肆虐的长途,虽不曾弯下脊梁,却也沾惹了沿途血腥之气,凶厉之光。
如今在她面前的温良,不过是一层看似无害的皮子。
“是吗?”楚韫素来反骨,旁人说不行,她倒是偏要试试,“谢侍郎想要与我说,强扭的瓜不甜吗?”
她也垂首,将那唇追逐回来。
哪里会有强扭的瓜。
青年心中苦笑,倘若对方想要,全是心甘情愿掉落她掌心的甜瓜。
“可不扭下来待我尝过——”娘子后退半分。
唇瓣空落,冷风自窗缝侵袭而来,凉了刚被温润的唇。
不等心中失落高挂起,楚韫已换了姿态,坐在他一侧腿上,如山匪那般,将他下巴挑起,重新覆上来,“我又怎知甜不甜。”
她一触即离,眸色戏谑道:“谢侍郎骗人,分明也很甜。”
谢侍郎人都被亲蒙了,猛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红云自脖颈升起来,漫得满脸俱是。
楚韫左手食指将布扣抬起,掀开半片衣角,食指点上青年竹筋般坚韧的锁骨。
谢景明颤了颤,将她食指抓在手心里。
软语又在唇边呼唤:“谢景明——你就让我亲亲它罢。”
轰——
雪山倾覆,露出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