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聿说：“你说的对，小蝴蝶离不开我。我照顾她的时间，比你要久，我更加了解她的习惯。她喜欢你是一回事，你能不能带好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于其他人，那更不用提了。
江柚宁正要开口跟他说话，医生就进来给她做检查。
宋聿站在一旁，医生询问着每一项事宜，最后突然问了一句：“江小姐，你近两年内，是不是做过手术？”
江柚宁配合说：“有过。”
却一个字也没有多提，说起这话也一直低垂着头，一眼也没有看向宋聿。
“难怪，您的免疫力不太好，伤口恢复得很慢。”医生了然于心，也没有刻意询问细节，“以后您得好好注意身体，得好好疗养。不然年纪大了，一身毛病。”
宋聿觉得这个医生，就差直说江柚宁活不久了。
江柚宁身体不好，即便连他这个不学医的，也能感觉到。她很白，白得不健康，面无血色。
江柚宁说：“我会好好注意身体的。”她大多数时候，都谨遵医嘱。
医生又问了一些详细的事宜就走了。
宋聿问：“你这两年，做过什么手术？生病了？”
江柚宁看着他没说话。
“江柚宁，你之前跳楼就……”宋聿喉结滚动了一下，道，“你得好好注意身体。”
“我会的。”她真诚的笑了笑，“谁又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
宋聿看着她，两年之内。
那两年她发生了什么？
宋聿恍恍惚惚想起江柚宁那张比基尼照，侧边看去，身上并没有看见疤痕。
两年之内。
他突然想起了小蝴蝶，给她配型的，在小蝴蝶撑不下去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就出现了。
事后，连名字都不愿意透露。
两年内，这个时间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宋聿看向她的目标中逐渐带了审视，他就这么不言不语的看着她。
江柚宁问：“看着我做什么？”
宋聿沉声道：“你做的手术，是不是和小蝴蝶有关系？”
“你怎么会这样问。”江柚宁脸上的表情略显惊讶，不过片刻后就缓和了下来。
“也是，你的身体状况，医院也不可能给你手术。是我想多了，我觉得这时间，太过于巧合了，所以才多想了。”宋聿道。
江柚宁是不打算主动说起这事的，宋聿要是因此觉得亏欠她，那不是件好事。她跟宋聿所有的接触，如今都只是为了孩子。
经过屈琳琅，江柚宁便发现旧情人是回不到过去的，各种人情藕断丝连，当断不断，相当麻烦。
江柚宁如今没想过要跟宋聿在一起，自然不希望这点手术，牵扯得两人不干不净。
这是她身为人母，对小蝴蝶的付出，不是对宋聿的付出。
即便把宋聿换成一个，她憎恨的、厌恶的男人，她也会救孩子。
所以她会选择在小蝴蝶长大点，告诉她这件事。告诉她，她从来没有抛弃过她。但没必要告诉宋聿，这不是她对他的恩情。
江柚宁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
在抬头看宋聿时，却发现他眼底有淡淡的讥讽意味。
在讥讽的，或许是她当年在他昔下跪之后依旧冷眼旁观，也或许是他猜到了什么，讥讽她的隐瞒。
片刻后，他说：“我去抽根烟。”
王励肆再次来到医院时，就看见宋聿在窗台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在想什么？”他沉思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宋聿看了看他，道：“那天在酒店，你生怕她跟我发生点什么，现在就不怕了？”
“她腿伤了，现在在医院，小蝴蝶也在你们身边，跟那一晚能一样？”王励肆微抬嘴角，道，“我对她是有点好感，但也不是完全不可控，她又不喜欢我，我总不至于分寸感全无。”
原来所有人的爱情都是可控的，不会发疯不会过分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