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励肆道：“不过，我总能让她生出心思的。真要用心，没有撩拨不到的女人，即便是江柚宁也不例外。就是宋聿，希望你不要再来插上一脚。”
他这是在警告他。
宋聿说：“她没有跟我一起的打算。我们这一辈子，最多也就是因为孩子，当个普通朋友了。”
宋聿猛吸一口烟，王励肆却已经转身进了病房。
他跟进去时，江柚宁正好要下地，王励肆便熟稔的抱起她。光明磊落，哪怕是有那么点肢体接触，也很从容。
“我说的是扶我。”江柚宁没了脾气。
“你又不重，抱你反而方便点。”王励肆掂了掂她，“你太轻了。”脑子里想起的接着就是流氓想法，哪怕是抱着……恐怕都不会累。
江柚宁的衣服向上滑去，露出洁白后背，脊柱部分，赫然有一块比其他地方都稍微红一点的肉，像是某种粗针孔留下的伤口。
宋聿照顾小蝴蝶那么久，对于这一种伤口最清楚不过了。
抽脊髓才会留下这种疤痕。
其实刚才，宋聿就猜到江柚宁在骗他了。
只是即便他和江柚宁，在一起那么久，他也没有办法准确判断出她的情绪。即便他心里肯定，她表现得太过自然，所以他最后也还是怀疑居多。
至于她是如何能手术的，在国外那个资本世界，钱到位了，什么不行？只要她想，没有她做不到的。
但现在他可以肯定了。
宋聿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茫然至极。
他唯一明白的是，江柚宁只是不想再跟他有纠葛。这一点他也一直清楚，宋聿同样这样想，经过太多太多事情了，他跟江柚宁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当一对相处不错的前任。
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行。宋家的事，宋聿不可能没理瘩，屈琳琅这个前任，也不是说过去就过去了的。恩恩怨怨，都是坎。
宋聿看着江柚宁，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一刻在急促的呼吸着。
很快王励肆就抱着江柚宁进了洗手间，江柚宁看他靠在一旁气定神闲的模样，蹙眉问：“还不出去？”
“柚宁姐，我就搞不懂了。”王励肆眼神恹恹，挺吊儿郎当，“我这么年轻，之前还是体育生，你就算不喜欢我，白嫖我，你都不吃亏。到时候你不喜欢了我们一拍两散，我又不是那种会纠缠人的性格。”
居然也是个体育生，宋聿高中时期，也在校队待过一段时间。
江柚宁说：“到了那种地步，你会纠缠我。”
“我还能那么喜欢你不成？哪怕我到现在我也只是对你比其他女人，稍微上点心。”
江柚宁说：“稍微上点心？你确定？”
王励肆眯起眼睛，“不然你觉得有多少？柚宁姐，你永远这么自信。比你长得更加好看的，都没有你这样口气大。”
江柚宁赶人了，嘴上温和回他：“小王总，没有人会比我了解没有谈过恋爱的小雏鸡，男人的第一次，总会陷得很深，我口气再大，无非就是在劝你小心。”
“小雏鸡”三个字，到底是伤到了王励肆的自尊心。他咬牙切齿的说：“谁跟你说我没有谈过恋爱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谈过的那些，算不算恋爱。”江柚宁语调很平淡，“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王励肆真看不惯江柚宁那副对一切了如指掌的劲，在门口阴沉的说：“江柚宁，你等着吧，用不了几天我就对你没兴趣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
王励肆气死了，想走到沙发旁缓一缓时，就看见小蝴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坐在宋聿怀里看着她，那双眼睛还带着点睡意朦胧。
“跟江柚宁一起，迟早得短命。你当初怎么吃得消她的？”王励肆冷笑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