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笑着反问:厂公要治我的罪吗
白马扶舟把那个冰冷的茶盏都握得温热了,这才慢慢放到桌上,朝时雍淡淡地一笑:这世上八面玲珑的女子,扶舟见过不少。有印象的不过两人。
时雍抬抬眉,不说话。
白马扶舟勾唇一笑,自顾自地道:
一是死去的时雍,此女貌美心慧,芳姿玉润,又长袖善舞,有惊世之大才。如非早逝,恐能有一番作为,在她生前,开矿山,凿盐井,通商路,做成了许多大事……这胸襟气魄,便是男子都自叹弗如。可惜,可惜。
见他摇头,时雍道:还有一位呢
白马扶舟缓缓眯起眼,含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呵!
时雍但笑不语,懒洋洋低头喝水。
白马扶舟很满意她的反应,轻笑道:你不问我为何这么说
时雍眼皮都不抬,拿我和女魔头相比,厂公居心叵测。
她站起来,福身行礼,送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有不便。请吧!
白马扶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和赵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是时日不短,我看姑姑没有不便
啧。
拿话呛她。
若如今的阿拾还是以前的阿拾,可能得因为名节不保而羞愤交加,恨不得在他面前以死谢罪了吧
时雍嘴角微牵,平静地看着他。
厂公说笑了。你和大都督,自是不同。
白马扶舟挑起俊眉:有何不同
时雍轻笑,低头抚了一下眉梢,再懒洋洋抬起眼时,凌厉的目光里有几分笑意。
大都督是真男人,说不准也是能对我负责的。厂公您么……
她上下打量白马扶舟。
可开不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