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有火漆,是保密的级别。
时雍古怪地拆开,从里面掏出几张银票。
是顺天府大通钱庄的联号票证,足有几千两。
对一顿饭钱来说,是有点多了。
她没有吭声,也没有细数,放下银票,将信封口打开,在桌子上倒了倒。
没有信函,只字片语都没有。
白马扶舟瞄着她,轻笑出声,姑姑在找什么
时雍缓缓坐下,没什么。
白马扶舟眼里暗色更深,没看到赵胤的信,姑姑好像很失望
时雍看也他的讥弄,认真点了点头:聪明。
白马扶舟:……
时雍抬抬下巴,落落大方的笑,感谢厂公传信。若是您没有别的吩咐,我要休息了。
这是撵他
白马扶舟眼里闪过兴味的光芒。
你为何不找我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
赵胤的事情。
时雍想了想,瞥他一眼,我若想知道,自己会去找他。他若想告诉我什么,会自己来告诉我。倒也不必劳烦厂公。
白马扶舟叹息,声音极为悦耳,可仔细辨别,却有一种森冷冷的。味道。
兀良汗巴图南下,青山镇又闹出那么大的事,总得有个人出来背这过失。你就不怕皇上办了他
与我何干
时雍一脸困惑地笑着反问。
看他不说话,她又掀开嘴角,神色淡然地笑。
厂公真拿我当傻子了。兀良汗南下,皇上才舍不得办他。
白马扶舟哦一声,泯茶而笑,此话怎讲
时雍说得淡然,大晏有领兵经验的将领,老的老,死的死,早已是青黄不接的尴尬境地。赵胤是五军大都督,又是永禄爷亲手培养出来得将领,皇上只要不傻,就不会临阵杀他,若来民心不稳,军心涣散。
白马扶舟一怔。
很快,悠悠笑开。
你可知,你这番话大逆不道
时雍笑着反问:厂公要治我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