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买家到了。”
容貌被毁的姜伯渔,收回对傅明庭的注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嗯,走。”
死里逃生的姜伯渔,那张令人惊艳的脸上,有两道交错的深骨疤痕,全拜傅明庭所赐。
街上舞龙的队伍离开,傅明庭拉着温言的手腕,一起到人少的地方,
“回去了。”
“不要,我还要逛会儿。”
“那我先走了。”
“有没有搞错,你要扔下我。”
“我要回去给祠堂牌位点香。”
“那行吧,回去。”
温言有脾气性子,但总体来说,是个识大体懂得体谅的人。
傅宅是一座有历史有底蕴的宅院,祠堂里不仅供奉着先辈牌位,还有每个人的画像,看起来都有学识的模样。
但是很可惜,如今只剩下傅明庭一人。
温言站在傅家的祠堂里,给傅明庭点香,他接过,对着每一位先辈行礼上香。
每次来这里,温言都觉得傅明庭好像背着很沉重的东西,他望着座座牌位,就跟石墩子一样站着不动。
温言也不敢打扰他,就靠在柱子上,看着一副副肖像画认人,次数多了,都合得起来人和名字。
灯火摇曳,光影晃动,温言过去关窗,发现外头下起了雪,片片飞絮般落下。
她转头想告诉傅明庭这个发现,看到他眸色沉沉,似窗外漫长无垠的夜。
紧抿的两瓣唇,没有动过。
温言轻手关了窗,安静的陪他站在这死寂地。
深夜,宗人府,此时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雪。
女帝发了疯般质问萧羽蓁是不是喜欢沈棠,
“不然呢,喜欢你啊,我又没毛病。”
萧羽蓁的嘴里含着一颗硬果糖,这是温言送她的新年礼物,有好几种口味,沈棠要吃,她一颗也不给,他被气走了。
糖果在萧羽蓁的嘴里,碰牙齿发出声响,明明年岁已经不小,可她就是看起来不惹人厌,甚至觉得她率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