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这些年为大国师所做的，远比朝中那些尉迟帝手下只说不做的庸碌之徒好多了。”
“你确定？”季廷砚神色凝重了些，沉声确认：“只有这些？没有其他不和谐之处？”
“没有，王爷请看。”车明远在身上一通翻找。
摸到袖中的纸条时眼前一亮，给季廷砚展示道：“王爷请看，这是大国师不久前才派发给我的命令，要求我暗中赈灾……”
的确是为了百姓着想的好事。
如此一来……
季廷砚轻轻阖了阖眼，长睫浓密卷翘，与不远处的昏黄烛火一同在他脸上投出大片阴影，更衬得他冷白如玉。
他只是淡淡点头，不置可否道：“我知道了。”
随即收回探究的视线，目光看向窗外。
这里刚好能看到大国师府中的那座塔楼，其中困着数以万计的魂魄。
“王爷，属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车明远想到自己被大国师控制的那些岁月，自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般，居然会满心只有大国师一人。
他只觉得不寒而栗，语气也就更坚定了些，恭敬问道：“不知王爷是如何让属下清醒的，能否一直让属下保持清醒的状态。”
“无法。”季廷砚缓缓摇头，将手中剩下的符纸全部交给车明远，神色算不上轻松。
“这些符纸只能保你短暂清明，三日用一张，暂时没有更稳妥之法。”
他解释清楚后，剔透的眼眸郑重落在车明远身上，薄情的眉目也显出几分庄重之意：“你记着，本王相信你不会背叛大启，不必因大国师而愧疚。”
“王爷……”车明远瞬间心中苦涩，看向季廷砚的目光感激与怀念兼有，当即就要下拜。
“不必。”季廷砚将他扶起，已经转身离开，“会有人送你回府，本王另有要事，再会，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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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寥，孤寂沉稳的身影辞别车明远，不多时出现在大国师府中。
“本王有事要与大国师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