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还想再灌输几句,就听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翠迎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
她也不顾还有外人,一溜烟把话说完:“小姐,你该泡药浴了,这事可耽误不得。要是老爷知道了,非怪罪不可!”
毕竟是刚及笄的姑娘,在外男面前提起这等私密事还是很羞耻的。
孟云皎面红了一下,不敢在与床上的男子对视:“那……那我迟些再来看你。”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委实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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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醒来的时候,段熠已经上朝去了。
她徒有一国之母的虚名,却并不需要处理宫务,段熠防她比堪比防贼。
孟云皎的寝殿日夜被一群精卫死守着,她并没有任何踏出去的机会。
而那日之后段熠也很久没来了,估计是被她那疯癫的模样吓坏了吧。
不来也好,最好纳十个八个新妃,沉醉在温柔乡里,把她给忘了,好让她有重获新生的可能。
孟云皎不想他来,段熠却偏偏来了。
许是有什么高兴事,段熠刚下朝,还未来的及卸下龙袍,就匆匆往她这儿走来。
他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揽着她坐到贵妃榻上,自顾自的与她分享朝廷秘事。
“边疆班赛那群蛮人,竟也主动向孤示好,表示愿意维持多年的和平。孤原本还怕刚登基,朝局不稳,这帮人会趁火打劫,这下孤悬着的心也总算可以放下了。”
班赛的可汗是个精明人,自知大缙国力强盛不宜对抗,自然不会蠢到自损兵将来征伐。
听说,可汗不仅绫罗绸缎的进贡了许多,还把自家的妹妹送了过来,明显有跟大缙皇帝缔结良缘之意呢。
难怪段熠兴致这么高昂,这是权利和美人同时掌握啊。
说着他又眉头紧锁:“只是四藩王各自为政的制度要改,异性王在藩地拥兵自重始终是一大隐患,是一把悬在头梁上的刀,不知什么时候,这刀就指向孤了。”
段熠哼了一声:“先皇顾念一同打天下的旧情,但孤可不念,这四王之中,必有包藏祸心之人。”
他没说的是,当初行刺他的幕后之人,既然不是父皇,那就只能是这四王之中的人。
当然,他们的目标可能并不是他这个无权皇子,而是原本前往北边赈灾的太子段辞。
段熠的眸色暗了下来。
想到当时他临危受命,父皇赋予他前往北边的任务,他还暗自窃喜了一回,以为父皇总算愿意重用他了。
怎知到头来,他的责任还只是为太子挡灾挡祸。
他说了一大段,孟云皎非常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段熠笑了笑,“是不是听烦了。也对,孤不该跟姑娘家谈论这等无趣之事,孤自罚一杯。”
他拿起酒樽正要畅饮,就听孟云皎平缓无调的声音响起:“陛下,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果然话音刚落,段熠的脸色骤然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