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目色一动,说道:陛下无需忧虑,北燕也好,其他人也罢,终有一日,皆会臣服在陛下脚下。
你说的没错,一个个都不把朕放在眼里,若不能让他们俯首,朕,如何做这天下之主?晋元帝说着,语气陡然凌厉,敢给朕添堵,朕要他们粉身碎骨!
手中的茶盏猛地掷出来,碎了一地。
福公公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汗湿脊背。
北燕战败求和那日,便是宴王丧命之时。
自从萧宴玄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后,朝中暗流涌动,一双双眼睛就都盯着宴王府,看到大半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不少人心中都各有谋算。
沈崇让沈周去请沈青黎回府。
书房里。
沈崇直接问道:萧宴玄当真病重了?
沈青黎笑着问道:父亲信吗?
不信。沈崇深深看着她,审视道,你到底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太医令可不是那些庸才。
沈青黎脸上扬起的笑容,灿烂又耀眼:在我之下,便是庸才。
若是旁人说这话,难免狂妄,但她是沈青黎,能生死人,肉白骨,她有这个本事。
不愧是本相的女儿!沈崇对她赞赏有加,眼底精光微凝,雍州战事告急,正是重掌兵权的大好时机,为何要装病?
沈青黎唇边凝起一抹讽笑:宴王掌不掌兵权,始终都没有区别,又何必去立军令状?
朝中武将纷纷请战,你就不担心,兵权落入旁人之手?
可陛下拒绝了,陛下不想萧家再立战功,自然也不想再有另一个萧家。
你倒是看得透彻。
沈青黎抿唇静笑,云淡风轻地说道:父亲放心便是,玄甲军谁也抢不走。
不论是另派主帅,还是告知萧宴玄病重,都是扰乱军心,此为大忌。
在战事结束前,晋元帝再怎么想要玄甲军,也不会不顾大局,不然,就等于把雍州拱手让给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