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看向他们,一脸的期待之色:诸位都是太医院的翘楚,国之圣手,王爷的毒,诸位可有诊治之方?
太医们面面相觑,皆有汗颜之色。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晋元帝让他们来宴王府,是来探宴王的虚实,但谁能想到,宴王是真的毒入脏腑。
太医令讪讪道:王妃说笑了,连王妃都束手无策,我等惭愧啊。
其他太医也纷纷附和。
辛苦诸位走这一趟,沈青黎对萧伯道,萧伯替本王妃送诸位出府。
萧伯领命,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拱手告退。
紫宸殿。
太医令朝晋元帝复命,拱手道:启禀陛下,宴王脉象微弱,几乎探不到,全靠宴王妃金针护着心脉。
晋元帝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如此说来,宴王时日无多了?
太医令微躬着身,不敢去揣摩圣心。
谁都知道,晋元帝想要玄甲军。
但这个节骨眼,宴王若是死了,势必会影响军心。
军心一乱,雍州还能不能守住,就不好说了。
太医令敛了敛神,斟酌道:宴王妃医术精湛,拖上一年半载不是问题。
退下吧。
臣告退。
太医令从殿中出来,寒风吹得他的衣袖t猎猎作响,他打了个冷颤,快步离开了。
殿内,福公公端了一盏热茶放到晋元帝面前。
陛下,
晋元帝看着杯盏中沉浮的茶叶,幽幽说道:北燕可真会给朕添堵。
福公公目色一动,说道:陛下无需忧虑,北燕也好,其他人也罢,终有一日,皆会臣服在陛下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