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隽影在厨房附近同何姨说着什么，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视线在楚巍的身上停得比以往长了些。
楚巍当没感觉，只往外走。
何姨问他，“楚先生不吃早点吗？”
楚巍觉得胃里泛苦，摇了摇头。
廖杰和李洋鲲第一时间走到车边，楚巍终于想起来问，“楚北得不给你们休息日吗？”
两个人似乎都不会笑，答话答得明白，“我们都没结婚，哪儿都是家。工作量也不太大，楚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楚巍望着车外不吭声，他不懂楚北得，也不懂这两个人——非现役了，为什么还离不开老上级呢？
当然，他们也不懂他。
路虎停到楚天野家楼下，楚巍想起他久不在此居住，没像从前去“基地”时那样随便，打电话问，“捎点儿什么上去？”
楚天野不想让他白问，“酒管够，我买的都是卤货，你要想吃别的就再买点儿。”
楚巍闻言信步走进附近的便利店，看了半天不知道买什么，眼睛落到水果区，想起秦冬阳在毛坯房住时总会买点儿什么回来央求自己吃，明知楚天野秦大沛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性子，好肉不好水果，仍旧鬼使神差地挑了两样，又拿了点儿花生米午餐肉什么的装着上楼。
楚天野看到草莓时有点儿诧异，但没有问，直接洗了。
楚巍见秦大沛还没到，随口问，“大沛干啥呢？”
“说是安排工人给冬阳隔一个屋子，方便学习。”楚天野说，“你的助理不爱回家混爹妈的伺候，也不让他哥再给找房子。你说我这儿不是现成的？就来住呗？‘拐末’挣不挣钱都是人来人往的，闹哄哄，吃饭也不方便。”
楚巍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走到厨房外的生活阳台上抽烟。
楚天野摆好水果，过来摸楚巍的烟，同时往楼下瞅，“那俩保镖还在你车里坐着呢？够尽责的！”
“就当给人提供就业机会吧！”楚巍淡淡地说，“楚北得应该有点儿积蓄，干什么花？
“有老子的不亲，没老子的亲不着！”楚天野喟叹，“你说我爸那案子咋越查越复杂呢？这又扯出个杨市长来！”
楚巍立刻看他，“常在峰啥都跟你说？不管纪律了？”
第章变道有理
天下的事情没有逃得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的，然而先知和后知的区别太大，楚巍不想楚天野过于了解楚勇案的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