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被打,
落下的毛病。
”她轻描淡写。
李闻昭拧眉,不吱声了。
当年同桑眠来上京的还有两个陪嫁丫鬟,可惜有个叫茹儿的不安分,
竟下毒谋害他庶弟李穆尧,使其丢了性命。
茹儿虽被处死,但做主子的难辞其咎,
二姨娘吵嚷着要将桑眠送官。
彼时他正初入***,不想事情闹大给言官把柄,
只得狠心动了家法,三十板子落下去,二姨娘这才作罢。
想到那时桑眠被打的当场昏厥,
足足躺了两个月才勉强能下床,李闻昭脊背忽然也莫名灼痛起来。
他嘴唇动了动,
闷着声音道:“那事儿,我也是为了保你……”桑眠面色淡淡:“快些吃吧,
不然茶凉了。
”李闻昭一把将药丸送进口里,苦味霎时从舌根炸开,继而蔓延,
涩得他喉咙一阵紧缩,几欲作呕,强忍着才吞咽下去。
桑眠去从墙边大橱里拿出一床被褥,又寻了两件衣物递过去。
女子的贴身小衣柔软轻薄,散发淡雅馨香。
李闻昭伸着两根手指拎起,甩到一旁。
烛火被扇的摇晃。
二人心照不宣,相顾无言。
桑眠最先移开眼:“所谓身体发肤,实则众人皆同,平常对待即可。
”李闻昭听她这样一说,便收起自己忸怩心思,哼道:“你瘦的就剩二两骨头了,
也没什么可看的。
”桑眠没搭理他,两人各自安置洗漱妥当睡下。
灯盏都被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