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起澜看起来心灰意冷的，“婳婳，你可以叫我爷爷。”
同时他看了眼文件，脱力地，低声道，“已经出成果了，产品也出来了。”
他指了指自己刚刚抱上来的机器，“今天刚刚结束了十万次测验，测试通过，证实可以投入使用。”
封起澜此时一点科研成功的喜悦也没有，整个人好像经受了一场狂风暴雨，背都佝偻了不少，看上去很可怜的一个卤蛋小老头。
童婳讷罕地看着这台机器，封起澜的科研能力无疑是超群，他居然这么早就出了成果，那后面为什么没有与傅家合作呢？
童婳手指敲着茶几，“行啊，给你个机会，你不想坐牢的话，就去拿下海市傅家的新兴项目啰。”
“什么？”封起澜大吃一惊，脚步顿住。
“海市傅家的新兴项目你知道吧，是跟海市府合作的项目，金额高达几百亿，你要是跟他合作的话至少能赚十几亿，还怕还不出五千万吗？”童婳道。
听闻此言，封起澜却是一点兴奋激动的表情也没有，反而坐下来仔仔细细地上上下下审视着童婳，“是你爸，让你来试探我的吗？”
童婳竟被问住：“？？？”
封起澜为什么这么问，然而他又问得很认真。
“为何这么问？”
封起澜打量着童婳，“你爸应该跟你说过，我跟当年的罗安科技签过竞业禁止协议。”
提起往事，封起澜重重叹了一声，“唉。”
竞业禁止是指根据法律规定或用人单位通过劳动合同和保密协议禁止劳动者在本单位任职期间同时兼职于与其所在单位有业务竞争的单位，或禁止他们在原单位离职后从业于与原单位有业务竞争的单位，包括创建与原单位业务范围相同的企业。
当年封起澜与罗安、乔老、谭老四个人志同道合、惺惺相惜，共同创办了罗安科技，虽然以罗安为首，其他几个人也是把罗安科技当成自家孩子。签下竞业禁止协议也是大家自愿的。
那时候的封起澜自然想不到罗安壮年而逝，公司落到江世宏手里，弄得面目全非。
江世宏接手公司后大幅缩减科研经费，封起澜留在江河科技没办法继续科研，这才愤而拿了公司五千万，出来自立门户。
封起澜老人眨眨眼中的浑浊，满腹心酸地道：“婳婳，你也不用试探我啦。我出的技术，仍然属于江河科技，明天就会交给你爸去申请专利。你就乖乖地回去，让你爸放心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