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吉捂着被弹得通红的额头,眼中有泪花闪烁。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们不能赌钱吗?”
他七岁以后就不用这些伎俩来结算输赢了。
孙安丰坦然道:“王爷和吕将军无所谓,但段将军说不能赌钱,那就不能赌!”
在其他主导者意见都可有可无的时候,另一人的意愿格外强烈,那么自然而然就以他为主了。
身娇肉贵的孙三公子不缺钱,上桌那是赌上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多被弹几下,说不定会当场哭出来。
孙安丰作为知心下属,不忘范成明的初心,“不然,我们赌吃醋泡花生。”
伸手往身后不远处指了指,“还剩一点。”
顿了顿,继续说道:“亦或者学营里的兄弟,谁输了谁洗袜子。”
两个替换方案,无论哪一个,陆良吉都不可能答应。只得被动接受输家被弹脑瓜崩的结局。
段晓棠实在无法理解,他们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娱乐方式。目光再投向更远的地方,另一处人员聚集之地,甚至吴越都坐在旁边。
段晓棠踱步走过去,众人或坐马扎或盘腿直接坐在地上,中间放着的居然是一些纤长的枝条。
段晓棠转头过去,先前为他们提供荫蔽的几棵柳树,果然秃了不少。
不过这时候,没人会为路边野柳发声。
刚才白湛不是说过,卢照去摘柳叶了么?怎么把树都快薅秃了。
定睛一看,确实不是卢照干的,他只专注于柳叶,轻轻将其横置于唇边,试图吹奏。
可惜吹出来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呜呜咽咽两声。
毫不客气地说,更像是放屁。
卢照的耐心宣告殆尽,将叶子随手一丢,“不吹了!”
他刚学握枪的时候,都没这么笨拙过。
卢照陷入深深的怀疑中,“柳叶如此细软,当真能吹响?”
他见过人吹口哨,甚至于吹树叶,但那些树叶显然更为宽大,且声音也是时断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