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丹鼎司那边新培育的品种,据说叫什么‘雪顶含翠’,名字花里胡哨,味道倒还清爽。”
景元将一盏碧色茶汤推至白罄面前。
白罄端起茶盏,浅啜一口。
茶味清冽,回甘悠长,确是好茶。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白了头还戴了绿,有点惨啊。”
景元:“……”
雪顶含翠,含的是这个翠吗?
意境全毁了。
他自己也呷了一口,满足地叹了口气,却没立刻说星天演武仪典的事情,而是就其他的话题说道:
“藿藿怎么没来?”
“在幽囚狱里料理雪衣呢。”
“料理吗?那叫修理。”
“都一样。”
景元哭笑不得:
“那……有何感想?”
他放下茶盏,目光看似随意,实则带着审视。
“偃偶之躯,坏的虽然严重,但核心无碍,那就没事。”
白罄回答得客观平静。
景元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啊,还是这么一板一眼。我是问,看到昔日同僚,虽说是个偃偶。伤成那样,就没点别的想法?比如,谁干的?为了什么?”
白罄抬眸看他:
“你就算不知道,也不会来问我。”
“猜到了一部分,但细节嘛,总是需要拼凑的。”
景元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光滑的檀木桌面上随意画了几道曲折的线,又很快抹去:
“那伤痕残留的力量很奇特,暴烈,却又不完全像是常见的毁灭力量,倒夹杂了一些,生机?”
“丰饶孽物?”
白罄跟听到关键词了似的,“噌”得一下站起身来,孬刀瞬间漂浮在了身边,紫色的巨龙若隐若现。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别把我刚修好没多久的小院子再拆了啊!”
景元看向白罄,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