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窈微微一怔。
“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蛋挞店就在楼下呀……”
可哑巴仍是坚持不懈的说道:“吃。”
万不得已,她只好照做。
那是热气腾腾的、新鲜出炉的蛋挞,滋味很好,是旺角的那家。
萧子窈于是就问他:“这是你跑去旺角买的?”
“嗯。”
“跑着来去的?”
“嗯。”
“不是有车吗?”
那厢,哑巴实在喘得咽痛,便仔细拉过她的手来,只在她掌心一笔一画的写道:“怕、堵、车。”
他没再应声了。
他们俩其实一向没什么话说。
随后,翌日午间,萧子窈开始断食断水,直到第三日的上午九点十分,她适才换上浅蓝色的条纹病号服,平躺着,像一具尸体,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
所有人都来了,乔少爷走在最后,忽然就说:“啊呀,最近都很闷热,看来会经常下雨的——哦对,子窈小姐病房里的收音机好像没关,我折回去帮她关一下。”
那收音机里正好在唱《梁祝》。
祝英台问梁山伯,你如何不敢看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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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此不敢看观音。
手术室灯光常亮,短短不过两个钟头。
萧子窈被安安静静的推了出来,眼睛蒙着纱布,鼻梁上罩一只浅绿色呼吸面罩,睡得出乎意料的深沉。
她一向浅眠。
医生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手术很成功!”
顿时,欢呼声此起彼伏,哑巴落单,就站在人后远远的望定了萧子窈去。
真好,她终于好好的睡了一回,并且还会醒来。
这真是太好了。
萧子窈从此按部就班的好了起来。
她于手术当日醒来,吃不下太多东西,却在麻醉还没过去的时候说起了胡话,先是说了些什么哥哥之类的,然后便没了声音,再然后突然落泪,白纱布被沁湿了一大片,哑巴去找护士来给她换绷带,就听到她又在抽泣,边哭边说:“沈要,我好痛。”
怎么会痛呢?
那可是手术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