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正好洗完手出来,听到了他这句话。
“我不觉得我还是小孩子,而且你也不是走不动道的老头。”
格兰菲迪没有辩驳,爽朗地笑了笑,眼神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十年了。
这是他作为雪莉监护人的第十个年头,也是成为纽约负责人的第十年。
人生又有几个十年呢?
“你今天没事,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他忽然问道。
宫野志保的脸色却很冷:“陪你出去杀人么?”
“我又不是天天都在忙着干这种事,组织干部也是有假期的好吗?”格兰菲迪感觉她对自己还有组织有很大的误解。
“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和你走一起,很容易被连带误会成恐怖。分子的,我可还想多享受几天清静日子。”
宫野志保煮了杯咖啡,一边搅拌着,一边靠在桌边这样说道。
“反正那群FBI又没法找你的麻烦。”格兰菲迪挑了挑眉。
“更何况你往后的日子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过。”
宫野志保的动作顿了顿。
“愉快的学习时间已经过完了,组织认为你的能力已经足以承担专项实验,决定让你牵头负责一项药物实验。”
“有闲情逸致睡懒觉的日子只有这几天了。”他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就好像只是在说一个很无聊的事实一样。
“欢迎来到地狱,小孩。”
宫野志保沉默。
虽然她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仅仅十年时间,她就走到了常人二十年也不一定能达到的高度。
学校里所教授的课程,除了专业知识以外都与她无关。
一个比同级人小得多的另类,看起来是那般特立独行。
同学都在为青春而烦恼的时候,她才褪去儿童的稚气。
其他人都在社团活动中挥洒着青春,她在格兰菲迪手把手教学下练习着枪法。
无论是古板或是开明的教授,无疑都在课堂中期许学生以自己的方式将人类事业带向更光明的未来,同学们也是,或带着崇高的理想步入校园,或仅仅期盼个人的幸福,浑浑度日。
唯有她格格不入。
因为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