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菲迪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也发现了那道血迹。
是他刚刚做饭时拉到了伤口,有一些崩了。
“被赤井秀一那个家伙打中了一枪。”他随口解释了一下。
宫野志保推开椅子起身,小跑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只医药箱回来。
“把衣服脱了。”她言简意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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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这一处血迹,但谁也不知道他身上受了多少伤。
格兰菲迪眯了眯眼,不自觉地摸了摸鬓边的痣,含糊地说:“我自己包扎过了。”
“包扎过了还能渗血?”
宫野志保斜着眼睛看他,半强硬地指着白衬衫的纽扣:“自己脱,别让我上手。”
格兰菲迪投降似的举了举手,将扣子解开,脱下了衬衫,露出肌腱分明的上半身。
他的身上有很多细细的疤,尤其腹部,一道丑陋狰狞的毛毛虫形疤痕横贯整个丹田。
这都是他身上本有的疤。
除了这些旧的疤痕,宫野志保又看到了他肩上包的很敷衍的一层绷带,以及腰间还有背后的几处淤青。
迅速拆除了那层完全业余的包扎,她看清了被遮盖起来的那道枪洞。
洞口足有两指宽,边缘已经被摩擦产生的高温烫熟,在周边肌肉的挤压下分泌出大量的脓血。
看上去有些发炎了。
她用镊子轻轻去除掉烂肉,将那些熔合的痂撕开,用酒精和碘液消毒,随后倒上辅助愈合的药粉,动作利索地用绷带绕上几圈,最后猛地拉紧,防止进入空气。
格兰菲迪的身子有时会不由自主地颤动,但他从不出声。
这让宫野志保很放心。
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出那些看上去很残忍,但对伤口有好处的处理。
又往他身上淤青的地方抹了些药油,她满意地收起药箱。
吃完了饭,宫野志保把他的手打了回去,威胁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把碗盘收起来洗了。
格兰菲迪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着厨房传来的水声,表情有些忧郁的样子。
“没想到有一天被小孩当老头子照顾了啊。。。。。。”
他那副模样,生像护理院中因为不能自理而感到悲伤的老人。
随手倒了些糖到嘴里,他味如嚼蜡地嚼了起来。
宫野志保正好洗完手出来,听到了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