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你先喝两口解解渴,就靠着你小叔歇一会儿。我看小荔儿恢复的不错,以后也不用你背了。”
贺云望没有接母亲递过来的竹筒,一双眸子缓慢射向此刻正乖巧跟在她父亲身侧的女孩。
跟刚刚一睁眼就想要锁喉弄死自己的小泼猴完全不是一个人。
可他背了那么多天,知道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她刚刚看小叔的眼神带着怜悯,带点友善。就连他母亲怎么诱哄都没有喝上一口的水,她也主动送到了小叔面前。
她似乎只是不喜欢他,不喜欢他母亲而已。
贺云望垂下了头,他不是故意摔她的。
他只是,只是从没有------
陶春花见儿子不接,一手捏着帕子按在贺行清的嘴上,另一只手举着竹筒倾斜着给儿子喂水。
清凉的水漫过贺云望的嘴角,他下意识地吞咽。
等贺云望后知后觉地想起刚刚谷荔也是这么嘴贴着竹筒喝水时,他蓦的呛了一口水。
“咳咳。”
陶春花赶紧收回竹筒,免得浪费了一滴水。
“怎么回事,喝水还不小心喝呛了。”
贺云望不说话,捂住嘴微微侧了身。
陶春花见儿子不咳嗽了,又将竹筒递到了贺行清嘴边,“行清,先小口小口抿一点,慢慢喝。”
“大嫂,你喝吧,我不渴。”
“怎么能不渴呢,这水还有呢,谷大哥的背篓里还存了一瓦罐水呢。咱们最重要的是熬过去,别的先别想了。”
“嫂子。”
“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