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短短的反应时间，陆杰已经捋清楚了利害关系。
他和柳家，敌对到底，绝无转圜余地。
他和顾婉容，没有利益之争。
哪怕当时胜华收购恒明被顾羽飞的母亲一通电话给搅乱，但双方并没有实质性的动刀动枪。
那顾婉容有替柳家出头的理由么？
似乎有。
但肯出手到什么程度？
陆杰要试试。
致胜光电在自己手里，目前只是稳扎稳打。
即便专利转让给了外国同行，但一时半会儿还侵蚀不进国内的产业盘子，致胜光电的转型是有机会，也是有路线的。
只是最近陆杰太忙，根本顾不得认真思考。
甚至跟行业前辈学习的机会都没有。
但就算拆了卖掉也不会还给柳家。
“顾总让我谈，我就坐下来谈，面子我给。”陆杰道，“如果不是沾了顾总的光，你们致胜光电的大门都进不来。”
“但总不能顾总一句话，我就把我真金白银买过来的厂子原价不动还给你们吧？”陆杰喝了一口茶，不耐烦得吐掉几根茶叶，“我是你看柳家养的看家狗么？”
“陆杰，你的价格太夸张，不合实际。”柳山雄道。
“爱买不买，不买就滚！”陆杰拍桌大喝。
整个过程中，陆杰一直留心观察顾婉容的表情动作。
自己大吼的时候，顾婉容端茶杯的手动都没动。
这个女人，稳。
这个女人，也早就知道此行无果。
一个念头陡然进入陆杰脑海。
柳纯和柳山雄不是傻子，顾婉容即便被他们怂恿，为了在下属面前的话语权不得已来一趟，她依然知道此行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