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期限。
“找到了？”白一问。
内务府半月前新招了一批丫鬟，白一将幻叶的生平都摸了个遍，知道在跟着李承烬前，一直都生活在冷宫。
她娘是冷宫的嬷嬷，她十分熟悉宫里，假扮成一个丫鬟也毫不费力，这批丫鬟里确实有叫幻叶的，但这个幻叶从进宫的第一晚就失踪了。
宫里到处没有她的踪迹，只有守夜嬷嬷瞧见不久前有人掉进了池塘。
这个小丫头是唯一一个同幻叶住过一晚，还一同洗漱沐浴的人。
银杏回神，怯怯的说，“大人，她…她不是幻叶，她…她是芹香。”
“没看错？”
“没看错，芹香耳后有一个白色的云朵胎记，她每次梳头都会说，我们都知道，您不信可以问问别的丫鬟。”
白一扫过那具尸体的耳后，得到验证，他伸手指了不远处，银杏下意识看过去，脖颈一疼，昏死过去。
留在晴皇贵妃身边的芹香是假冒的。
而就在今早，假芹香的尸体被人从井里捞了上来，面上的人皮面具已经泡的发囊，露出一张完全不是芹香的脸。
不是芹香，也不是幻叶。
虞温远远的看着两个几乎贴在一起的人，平静的开口，“幻叶会功夫，一口井还要不了她的命，让人继续找。”
“是。”玉素犹豫的看了那两人一眼，到底没开口，快步离开。
锦雀道，“娘娘回去吧。”
她转身的那一刻，不远处的人似有所感，回头看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阿烬哥，你再看什么呢？”
虽然死的人不是真芹香，周晴儿依旧难过，这个假芹香也真心伺候过她。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皇后无缘无故害死我的婢女，你要怎么处置她呀？不会又是禁足吧？”
“先拿到证据吧。”
她一噎，嘀咕道，“还要什么证据啊，摆明了就是皇后动的手！”
芹香和假芹香都死了，幻叶想以此遮掩自己的身份，一定会找新的身份。
虞温让人盯着丫鬟和太监，若有什么和平日不同的举动就立刻将人抓住。
盯了两天，抓了不少人，都不是幻叶，这一晚上，虞温等来了一支箭。
她再熟悉不过的一支箭。
箭头扎了一封信，要她明日酉时三刻，在宫外永福茶楼见面。
“娘娘…”玉素提起心，她也认出来人是谁，明明坤宁宫有那么多人，那个男人竟然还能来去自如的将箭射过来。
她们竟然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
“已经过去两个月，到底是本宫失信。”她咳了一声，继续道，“先去见见吧，希望能往后拖一拖。”
翌日酉时，永福茶楼外一辆华贵的马车杉杉而来，等马车停稳，虞温由玉素搀扶着下马，背后夕阳如火般浓烈。
二楼茶室，曹昂一身黑衣，头顶戴着帏帽，一张脸遮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满是伤痕老茧的手露在外面。
虞温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
“阿伯，好久不见。”
“是很久不见了。”他嗓音很粗，“我给了你一个月的期限，你并未让人送信给我，可想让我过来亲耳听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