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悲哀。
玉素抿唇笑笑，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起身行礼，“奴婢告退。”
“怎么还没睡？”
他坐到榻沿，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这一动，身上的香味更加浓郁。
虞温闭了闭眼，手微微有些颤抖。
“离我远点。”
李承烬莫名，察觉她在发抖，心头一紧，“是不是毒发了？今天的药…”
话还未说完，虞温一口血呛出来，身子摇晃，扶着才坐稳，看着他略白的脸色，开口，“你从不熏香。”
意识到是自己身上香味的问题，李承烬退到窗口，将窗户全部打开。
指尖控制不住的发抖。
“是周晴儿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要来。”
“她不可能不留你。”虞温擦了嘴角的血，抬眼看他，“这香和张九开的一味药相克，她想要我的命。”
李承烬眼里涌着晦暗，周晴儿这次确实没留他，往日她每次无理取闹的挽留他都嫌烦，这次没留，正合他心。
他根本没往别处想，更没想到她竟然敢利用熏香去害阿温。
“玉素，将张九叫来。”
他转身往外走，眼里的冷遮不住。
虞温不想问，但还是问出口，“又是禁足吗？她真的没出过长晴宫吗？”
说是禁足，周晴儿一样出入自由，她仗着肚子里的皇子，谁也不敢拦她。
李承烬头也不回。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虞温闭着眼半靠在床榻上。
交代，他能给她什么交代？
他全然信任周晴儿，周晴儿又跟他的腿息息相关，她的委屈和他的腿相比，恐怕根本不值一提。
就算他冲动想要杀了周晴儿，他手底下的人也不会任由他做错事。
男人，怎么能那么贪心？
怎么能想要既要还要呢？
长晴宫的门被踹开，周晴儿吓了一跳，捂着肚子刚迈进门槛，一把剑就悬在了她脖颈上，差之分毫。
“阿烬哥…”
“皇上！”廊桦声音紧张，“也许是个误会，皇上，您该听晴贵妃解释。”
“解释？还解释什么？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周晴儿，朕以为你单纯善良才留你在朕身边，没想到你屡次害阿温！”
李承烬暴虐的心思难压，剑刃几乎要刺穿她的皮肤，中途被廊桦拿手攥住。
周晴儿吓的腿软，芹香扶着她瘫在地上，仰起脸时眼泪已经流了一脸。
“阿烬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为什么突然间要过来杀我？”
“你屋里点的香和皇后的药相克。”
“我根本不知道！”周晴儿哭喊。
“那熏香是安神的，我睡眠不好，经常惊醒，你若不信大可问徐太医。”
这里的眼泪多了几分情真意切，她睡眠不好不是假话，她更知道虞温也夜夜睡不好，而阿烬哥每夜都去哄。
到了她这里，只让找太医。
越想，周晴儿越觉得自己悲哀，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又不是十恶不赦，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说我害她你就相信？我对你那么好，你腿伤时日日夜夜守在你身边，为什么她一回来，你就只能看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