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见舒眉:“原来你说这事。这事我听到过。不过我想,可能有什么误会?”
“这还能有什么误会?”
夏知惊讶,“莫非,您就这么相信陛下?陛下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他没来不正表明了他政事繁忙?不一定要他日夜相伴才是。”
寒无见笑,“他也许正是在忙着接见特使,无暇顾及其他,也在情理之中。”
“不啊,大人,一看您就是个心大的,我告诉您,这君王,还真得是日夜相伴的好,否则他就会忘了您的好。”
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看得寒无见有些忍不住笑。寒无见道:“小夏子,你的道理我都懂,只是……我并不是他后宫的女人。”
说完他觉得这个说法不是很对,第一,谢兰因的后宫没有等他的女人,第二,纵然是女子也未必都时刻期盼着夫君来相伴,女子多也有自己的要事。
寒无见一时拿不定主意,夏知又道:“大人,你真的把心放得太宽了,这样不好。”
寒无见只好从着他:“好吧好吧,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夏知一想,道:“你给陛下写信吧,随便写点什么。您之前完全就只是给他穿个条子,陛下怎么看得出来您对他情意深厚呢?”
寒无见想着也是,遂答应了下来。
夏知当天就把寒无见写好的信送入宫中。
谢兰因果然在忙联姻的事,他还要为特使举办接见宴席。夏知在门口听了一个新养起来的耳目的消息,只恨不能当即撕了寒无见写的换上自己替他写的痛斥信,这君王不能信是从古至今传下来的道理,自古就说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
谢兰因忙到晚膳都在御书房随便吃了,门口还站着几个臣子,手里拿着折子,也不知道又是来干嘛的。夏知本以为今天是见不着自己了,往常谢兰因忙也并不总是见他,只要他托人转交东西或传递话语。结果下一刻他就被叫进去了。
谢兰因正在吃饭,身边堆着一沓纸,夏知把信送上来,他看了一眼夏知,像是烙个大概印象,快速道:“今后不要再走前门,从后面进来,也不必通报了。让掌事的看一眼你的样子记下来便可。”
夏知佝偻身子站着,心里要替寒无见说话的万丈豪情在真正对上谢兰因气势的时候还是瞬间就垮了下去。
谢兰因夸人骂人都一个表情,吃饭也是一副很讨厌的样子,好像这很麻烦。
谢兰因看人千遍一律跟看死人一样,要是他高兴,眼睛里会带点嘲弄。要不是夏知看到过他跟寒无见在一起时亲昵的模样,根本不会认为这个心理扭曲的魔头会有寻常人的感情。
“怎么?”
谢兰因见他不回话,不耐得瞥了他一眼。
夏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走神了,一瞬间仿佛又回到第一次面圣、见到谢兰因的时候,一着不慎师傅就被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夏知慌忙跪下请罪:“没、没,奴才是在……在担忧寒大人。”
夏知脱口而出,心中暗骂,谢兰因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他从一堆账目里抬起头,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