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暂时还没人注意我,我只负责给一些姑娘弹琴。”
小夏子点点头,又问:“您这样也不是办法。您瞧您这脸色,怎得是不是没睡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您要是瞧得起奴才也许可以给我吐吐水,说不定我还能支支法子。”
寒无见这两天确实经常因为想着谢兰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害的寒景行也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些。
“多谢你,只是琐事烦心罢了。”
寒无见道,“至于您花的钱,您先写下来,无见日后必定偿还。”
他回头去叫景行拿纸,却不见景行踪迹。
“景行?”
寒无见有些慌了,四处找了一段,撞上一行人,似乎是要带走寒无见。
夏知冲上去把寒无见外拉:“你们干什么的?”
“寒公子,小公子在我们那里,妈妈说了您今天跟我们听话,小公子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人与寒无见说话,全然不注意夏知。
寒无见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要带我去哪里?要是伤景行一根头发,我不会叫你们好过的。”
“自然不会。”
他道,“今夜是您接客的好日子。心月楼是有规矩的场合,知道您是大家公子,必然会排斥这些‘繁文缛节’,所以先叫您适应了两天。今天夜里就是您的好日子了。”
“什么意思?”
“带走。”
那人一声令下,“公子不想小公子出事的话最好少挣扎。”
寒无见咬了咬牙,只得伸手让他们缚了带走,回头还看了被各种人推开的夏知一样,示意叫他快走。
夏知快速跑了出去,拿仅剩的银子雇了一辆马车,从原先打发好的人那里钻回宫城,又绕道去书房,一番求情,一个宫女透漏他陛下不在里头,寝宫也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正着急,没让路,撞上一行将领,对方呵斥:“大胆奴才,什么人敢在御书房前乱晃!”
夏知慌忙跪下来磕头:“小的知罪,大人饶命!小的是有天大的事求见陛下。”
对方笑了,显然不相信他的鬼话:“陛下不在这里。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天大事,说出来,说不定能帮你上报,还能饶你不死。”
夏知握住颤抖的手:“是,是……有关前朝寒无见的事。”
“你说什么?”
一行人中恰好有顾影在,他走出来,“你起来回话。”
谢兰因不在宫中。他的四皇叔谢辞在几个时辰前便送了一纸邀约给他,扬言准备了一份心月楼的礼物送给他。
“陛下入主皇城这么久,还没正式去过心月楼吧?”
谢辞笑的肆无忌惮,“想当年,父皇不顾内阁阻拦,硬要在这皇城边上置一整条花街供他吃喝玩乐,不知滋润了多少仕宦子弟。论享乐,我们这些后辈都不及他。”
谢兰因勾了勾唇:“哪里,皇叔谦逊了。论淫乐之道,您得了景帝真传,无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