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代为保管是个什么逻辑,只说孝期还有两年,到时候莫说是歉意,便是真的贺岁,也都变了味。
顾礼之自是对他如此敷衍有些不满,快步向前两步,便要去问个明白。
谁知人还未靠近公输珩,便觉脑子被什么东西钻了一下,疼得扑倒在地。
“殿下!”小厮惊呼,忙上前去扶。
顾礼之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要紧。可抬起头时,却有血迹从眼角蜿蜒到了下巴。
“殿下受伤了?!来人!护驾!”
随着一声高喊,顾礼之身边的护卫一拥而上,将公输珩围在其中。
他微微蹙眉,本以为顾礼之是耍什么花招,故意陷害,可凑近一瞧,却见到了他一脸的惨状——
只见那苍白的面颊之上青筋爆出,仿佛血液在里面鼓胀,不时从眼耳口鼻流淌而出,青筋里更是有细微的动静,像是有虫在爬一般。
是蛊虫!!
心下有了猜测,公输珩不敢怠慢,立即吩咐自己的手下仔细盘查,看是否有母蛊的操纵者出入。
他则是一把扯住了顾礼之的衣襟,将他拖了起来,带着往里去。
“你要对殿下做什么?!”小厮护主心切,就要去拦,奈何公输珩却是一脚将人踢开。
“不想他死就别拦路,顺便去告知德妃,他儿子发病了。”
交代完,公输珩已经拖着人进了医行。
“侯爷,你带的这是。。。。。。。”含夏第一个迎上来,瞧着那被拖行进来的人,只觉有些头疼。
然而公输珩不答,就只是问明了司南珺在何处,便带着人去找她。
“这是出了何事?”司南珺被分了三只饺子,此时正在尝味道。可一见到他拖着人进来,就赶紧放下了碗。
“这是大皇子,刚与我在门口说话时忽而倒下,应当是蛊虫的缘故。”
他说着,还指了指那凸起些许的青筋。
三两句解释之下,司南珺已用左手探过了脉,再结合现在的反应,只能说是蛊毒发作没错。
于是一边去翻找上回没用完的药,一边问道:“控制蛊虫的人应当就在附近,可追到了?”
公输珩摇头,“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未必能够擒获。我先控制住他,你看如何诊治。”
诊治。。。。。。。
司南珺听见这两个字,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好似生死与她并不相关。
“我不行,我手有伤,救不了他。”
一连三个否认,全然不似先前二人谈及千机引之时,司南珺那成竹在胸的模样。
他立时紧蹙眉心,“纪乐渺你尚且救了回来,为何到他却不行?还是说,你并非做不到,而是不敢?”
此言一出,司南珺也不由有些烦躁。
“给纪乐渺解毒时,多数是以针法克制蛊虫,再加上有母蛊,才能把蛊毒彻底清除。如今我的手伤了,自不能施针,凶险也多了许多。”
她这么说着,只觉这生死不知的人于她而言,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
“要不直接将人送回去吧,只说是治不好,也怪不到你我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