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我。。。。。。”
钱氏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被他身上的气场震慑，下意识就看向灵堂里面的卫臻。
卫臻头也没抬，整个人像是被卫衍带走了。
钱氏正要说什么，卫觐一个耳光又甩在了她脸上，“这一巴掌，本相替衍儿打！”
钱氏喉咙里一片血腥，头晕目眩。
不等回神，又一个耳光甩在了她脸上，“这一巴掌，替臻儿打！”
“砰”一声，钱氏栽倒在地，两颗门牙夹着一嘴巴血喷了出去，瑟缩起来，“丞相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啊——”
“让她听听懂。”
卫觐眼底一片寒意。
一个眼神给晋柏，晋柏上前一把拎起钱氏，顺手又给了她七八个耳光，只把她打的满脸是血，道，“大公子他便有千百个不是，那也不过就是爱上了一个人，一没有杀人放火，二没有威胁到任何人的利益！”
“他没死，你们蹬鼻子上脸也就罢了。”
“如今他人走了，那就是另外一码事情！当年，谁把他逼上了绝路，这一笔账从今儿个开始，相府会一一算个清楚！”
“有一个是一个，管它下三滥的什么东西，还是自以为是的王孙贵族，一个都别想逃！”
说完，一脚把她踹了出去！
钱氏一声惨叫，趴在雪地上起不来。
她心里恨不得把丞相府的祖宗翻出来骂一顿，但却没有了勇气，卫觐眼里的杀意没有丝毫掩饰，她甚至连爬起来走都不敢。
进退维谷。
出去了，二皇子那边无法交待！
今天，她要么死在相府，要么把卫臻带回去配置解药，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
因为，她派去送血药的人不靠谱，打翻了解药耽误了二皇子的病情不说，还把楚明玉弄丢了！楚明玉是解药，又知道很多事情，金贵妃那边找不到人，已经急的快要失了方寸！
这些危险，最后一笔一笔，全都会算到侯府头上来！
没法子，她只能咬牙忍住，道，“丞相大人，我知道我对不住卫臻，长阳侯府也配不上她。可是事到如今，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就行行好。。。。。。”
说着，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卫臻会不会回去，我看她这个样子，好像不对劲儿啊！当年都说她对顾长卿一见倾心，对卫衍没有感情，可现在看来却不然。。。。。。”
“喜欢又怎样？”
“还不是不能在一起！礼法有规定，他们若在一起，那可是要被活生生弄死，暴尸街头的！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卫衍死了，礼法也惩罚不了卫臻。。。。。。”
钱氏听着这些乱糟糟的声音，突然有种透心凉的感觉。
卫衍活着的时候，人人都说卫臻和他会苟且、会做出肮脏的事情，大家都对他们嗤之以鼻。但如今卫衍死了，谁敢再乱说话？
总不能说，卫臻会和一具尸体发生什么关系吧？
先不说礼法管不管得着，这话一旦传出来，丞相府就能弄死那个人。
礼法还有个约定俗成的东西，叫“人死为大”。
尤其是，这人是丞相府的大公子。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只要她卫臻回去救人，等耀儿好了，老婆子我替我儿子给她写休书，让她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