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好好好，我不说她坏话。”卫臻哽咽着，安抚他道，“那我扶你去床上，给你扎针好不好？你中了毒，这么下去晚上会很难熬。”
他却定定盯着她，眼眶微微发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一瞬间，卫臻噎住了。
之前两次见卫衍，他总是冷嘲热讽的，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问过她。
这一次，他定定盯着她，人还在她怀中，靠得那么近，这个问题突然直逼心灵，让她无法躲闪。
尤其是他微微发红的眼睛，让她难以拒绝，也无法说谎。
沉吟片刻，她鼓起勇气道，“因为，我很喜欢你。”
肉眼可见，他的瞳孔微微颤了一下。
卫臻不确定他现在有没有正常的神志，开口说了第一句，不知为何胆子就大了起来，又认真道，“确切的说，我很爱你。”
卫衍双眸眯了眯。
就在卫臻以为他要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泪流满面，闹了起来，挣扎着推开她，道，“骗子！你根本就是个骗子，你不是卫臻！”
这样一挣扎，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
卫臻慌忙抱住他，“卫衍，你冷静一些，我先扶你去床上，咱们再好好说话好不好？”
“不好！”
他看上去难过极了，眼泪止不住往出涌，将白玉般的肌肤打湿一片，哽咽道，“她那么狠的心，怎么可能喜欢我？”
“她要是喜欢我，就不会为了顾长卿。。。。。。”
然后，捂着脸蜷缩成一团。
整个人从床上掉了下来。
卫臻被他压在身下，这下子彻底抱了个满怀，他撑着身子想要离开她，大致是醉得太厉害了，最后挣扎半晌无果，趴在耳边低低抽泣，泪水打湿了卫臻的鬓发，痒痒的，微凉。
像是一层薄雾拢住了卫臻的心，让她疼的喘不上气来。
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潮水一般的过往袭来，不知是气氛刚好天色已黑正好可以替她掩饰，还是因为恰好他醉了酒，才让她敢于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抬手，环住了他的脊背。
微光里传来她的声音，“她还是很爱很爱你的，因为太爱了，所以犯了禁忌，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她没有你那么勇敢，便退缩了回去。”
“她是个懦夫，对不起你。”
“卫衍，她是爱你的。”
“只是知道自己爱你时，已经覆水难收，太晚太晚了。”
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庞，流进头发里。
她有些恍惚，怀抱着他，心跳与心痛夹在一起，“卫衍，对不起啊。”
“我不相信。”
他撑起自己一点点，打量着她。
那眼神单纯得，犹如少年青梅竹马的时光，看得卫臻心都软了，“除非你亲我一下。”
卫臻心头那根弦一瞬间便绷断了。
捧起他的脸，她吻了上去。
勾魂夺魄，压抑多年的感情一瞬间涌了上来，她的心和身体都犹如脱缰的野马。。。。。。
一边哭一边吻，一遍一遍地说，“卫衍，我爱你，爱你。。。。。。”
可是，她没资格爱了。
等到他酒醒了，他们之间依旧是难以解开的结，难以逾越的天堑。
她好想生命就在这一刻定格下来。
门卫，雪影的眼神逐渐变得无比诡异：他家主子千杯不醉，虽然喝了点酒，但他刚刚那话也只是敷衍卫臻，可现在屋里的情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