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雪影一噎，道，“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今天宫里有人去了翠微楼。。。。。。”
“我进去看看。”
卫臻推开雪影，快步走向了卫衍的房间，雪影在背后追着，“哎哎你等等。。。。。。”
卫臻担心卫衍的身体，已经冲进去了。
屋里没点灯，光线有些昏暗，她一进去，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还有男人清浅的呼吸声。
他似乎有些难受，呼吸时紧时慢的。
卫臻往床边走去，低低唤了一声，“卫衍？”
床上的人没反应。
卫臻转身点了灯，打算借着灯光看看他的情况，转身便看到他趴在床边上，一头长发从床上散落下来，双眸半眯，正有些迷糊地打量着她，“你是谁？”
与之前炸毛的样子相比，他现在看上去有些无辜，也有些天真，眼睛水亮水亮的，犹如刚被洗过的星子。
加上单薄的身子，看上去有些娇弱。
卫臻迎上他这个眼神，心头先是一颤，紧接着便砰砰狂跳起来，汹涌的情愫根本压制不住，快步走到床边蹲下来，捧住他快要从床上掉下来的脑袋，柔声问，“不认识我了？”
男人打量着她，片刻摇头，“我怎么没见过你？”
语气是柔软迷惑的，眼神是毫无防备的，清澈异常。
卫臻没忍住，抬手抚上他的脸，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最后叹了口气，道，“我就是个坏女人，你不认识也没关系。”
“你快从床上掉下来了，我扶你上去好不好？”她试图将他上半个身子移回床上去，他却突然想吐，反倒往床下又扑了一下。
这下子，卫臻差点被他顶下去，慌忙抬手扶住他，却发现他又不吐了，反倒软软的倒在她怀中，垂眸，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卫臻。”
卫臻跌坐在地上，抱着他上半个身子，心跳得像要从胸膛里冲出来一般，心情却有些复杂。
这是许多年之后，她第一次与卫衍靠得这么近，把他抱在怀中，不是对哥哥的依赖，也不是对谁的愧疚，是一种纯澈无暇的感情。
激烈的心跳，真真切切地让她体验到了心动的感觉。
那是对顾长卿也从来没有过的。
怀中男人似乎有些贪恋她的怀抱，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喃喃，“卫臻是谁？”
卫臻低头看着他，轻柔抚过他的长发，道，“卫臻是一个坏女人，你。。。。。。是不是很难受？”
伸手握住他的腕，她试图去给他把脉。
他却有些生气地拍开了她的手，道，“骗子！她才不是坏女人！你不许说她坏话！”
一瞬间，卫臻的眼泪落了下来。
没想到醉酒的时候，他居然还在维护她。
她忍不住低头，问，“她不是坏女人的话，那她是什么样的人？”
这时，他垂眸没了动静。
卫臻趁着他安静，赶紧给他把脉，发现他的脉象的确有些不对劲儿，是毒性加重的反应。
她心下一紧，正想着怎么办，却听他喃喃，道，“她就是个笨蛋，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笨蛋。”
卫臻心头发颤，哽咽道，“对，她就是个笨蛋。”
他又反驳，“你不许说她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