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喜欢谢蓁在周蕴礼身边。
如果争抢,可以将谢蓁从申嘉歆那儿抢走还给周蕴礼,可她不愿意费这个工夫。
隔岸观火,才是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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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姨是不是把我当成吸人精气的女妖精了?”
说这话时,谢蓁躺在周蕴礼身边。
她今晚不仅破了戒,还破了大戒。
周蕴礼从后揽抱住她的腰,唇贴在她的耳畔,轻笑一声,“可不是吗?而且我精气本来就不多了。”
谢蓁喃喃一句,“冤枉。”
“她跟你说出国的时间了吗?”周蕴礼还惦记着这件事,“有什么要带的,抽空去买了。”
“好呀。”
她强颜欢笑,做出欢快样子。
在周蕴礼看不到的地方,瞳底是悲伤一片。
这份离别之感来得并不突兀,在谈老师避而不见时,谢蓁便有所感知。
到了临别。
她却更想要自嘲,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周蕴礼的病还能治好,可她的伤再也不会愈合,她抱住他,依恋地吻上去。
房内没有光,周蕴礼什么都看不到。
却在亲吻中,品尝到了谢蓁的泪水,她的脸庞逐渐变得咸涩而潮湿,周蕴礼低头,一点点亲吻干净。
“哭什么?”
他问她。
比离别更早到来的是麻烦。
警察在第二天一早找上门,是为赵予的伤人事件,申嘉歆报了警,告了人,自然要找当天的证人核实情况。
周蕴礼对警察很是敏感。
他坐过牢,骨子里种下了阴影。
当他们报出找的人是谢蓁时,周蕴礼阴影更重,不明所以,“找她做什么?”
“有一起恶性伤人事件,要找这位小姐核实情况。”
谢蓁很淡然,“我去一下就来。”
“谁伤人了?”
联想到那晚回来看到她身上的伤,周蕴礼不能放心,谢蓁却没时间跟他解释便被带走。
申嘉歆报警她知道。
却不知道她告了赵予。
好巧不巧,这成了谢蓁拖延的借口,当初做证人的是周庭书,现在成了她。
见过警察回来。
周蕴礼一直在等,“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在他不在的时间里。
谢蓁所有的委屈,所挨的打,她都不想被他知道,她早晚要适应没有他保护的日子的。
“到底怎么了?”
周蕴礼势必要问清楚,谢蓁也要继续隐瞒下去,“就是之前不小心碰到了有人抢劫,所以……”
那些伤,来的警察,也都有了解释。
周蕴礼没有这样便相信了,“真的?”
“真的。”
这是个机会。
谢蓁准备好表情,掺着无奈、内疚、“那边说要我做证人呢,过些天不能跟你一起去墨尔本了。”
周蕴礼瞬间灰暗,渐渐落寞下去,“蓁蓁,你是不是觉得跟我过去会无聊?”
“不是,是真的。”
走过去抱住他的腰。
周蕴礼背后站的地方是墙,谢蓁抱着他后退几步,抵在墙上,脸颊搁在他的胸膛上,耳畔是他心跳的声音。
这样的温度,她还能靠近几回?
“一点小事而已,很快就能处理好。”
谢蓁抬头,“处理好了就去陪你。”
“如果之后没去呢?”
“我不得好死。”
这样的毒誓她说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让周蕴礼动容,“那等你处理好了,我再去。”
“不行。”谢蓁做出一副担心他病的样子,“你不能再拖下去了。”
“蓁蓁……”
“你再说下去,我就真的不去了。”
对待周蕴礼。
谢蓁懂得软硬兼施,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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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前。
周蕴礼要回趟谈家见外祖父。
分别不过一天。
谢蓁便准备好了一切,私下跟谈老师见面,将离婚协议书交给她,“这是我签过字的,一个月后,您再拿给周蕴礼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