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低头吃面，无暇观赏美丽女人。
吃了两口放在一旁。
赵芙又来给他捏肩放松，她没有甜言蜜语，所以很让周康放心，就算是套话，也没有那样虚假而生硬。
“最近一直在忙，还没有结束吗？”
周康的年龄上去了，鬓角的白头发增多，皱纹也变多，心绪变得苍老，许多事情都难以招架，尤其是面对周蕴礼模棱两可的逼迫，他很难堪的败下阵来。
身边唯一能说说心里话的。
只有刚娶进家门的新婚妻子，“就快结束了，人总能找到的。”
对赵芙，周康隐瞒的不多，还带她去看过申嘉歆。
“有什么线索吗？”赵芙问得并不会让周康不舒服，她也在竭力隐藏打探的意思，“要不要让赵予帮帮忙，他总不能一直什么都不做。”
她这样说，周康还以为她是在关心，不甚欣慰着，“小予挺好的，这种事情，就不要他帮忙了。”
申嘉歆是他最想毁掉的经历和人。
她给他蒙羞，让他被耻笑，就连她的儿子，都忤逆起他来。
周康恨之入骨，这次是下了决心的，“等我抓到她，不会再心慈手软。”
“可是今天……”
今天赵芙是留在家里的。
警察上门来调查有关申嘉歆的失踪案时，她就在。
“这样下去，真的不会被查到吗？”
周康不是惧怕法律的人，哪怕他曾真实的受过处罚，也没预料到自己要在这上面栽多大个跟头，“不怕，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我是一定要处理掉的。”
赵芙哑然张了下口，话没说出来，周康起身先去接了电话。
隔着门。
建康是没有多大地方。
这点周蕴礼也有考虑到，在他判断里，最多五天，一定会有申嘉歆的线索。
镇子上监控探头不多，但只要她跑出镇子，出现在车站或是市中心，一定会被拍到，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线索，说明她还在建康。
凌晨。
周蕴礼收到来自赵芙泄密的消息。
是她从周康那里听到的线索。
尽数告诉了周蕴礼，
在这方面，她倒是无私极了。
也是因此。
周蕴礼破天荒地跟她多说了两句，言语中情感淡淡，却也不像之前那样冷，“……你不用告诉我这些，让周康知道，你没有好日子过。”
“我哪里在乎什么好日子？”赵芙话中垂着无法言诉的辛酸，“你在找她，我能帮到你，比我过好日子强多了。”
她这样说。
竟突然让周蕴礼语塞，听到卧室内的一声动静，他便尽快结束了跟赵芙的通话，“随你。”
才刚结束通话。
谢蓁揉着眼睛出现在身后。
发丝凌乱，目光惆怅，脸蛋一夜之间白了很多，瘦了很多。
摇摇欲坠，唇上翘起些因为干燥而生出的死皮，她应该很渴很累了，第一句话问得还是申嘉歆，“怎么还没有来电话，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吗？”
周蕴礼于心不忍欺骗她。
可有些事情，欺骗要好过实话实话，“没有，要不我们先回松江等消息，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忙？”
没有怪罪周蕴礼的退缩。
谢蓁的第一反应也是关心他，这点驱散了萦绕在周蕴礼心头的不平，“没事要忙，只是在这里，也耽误你不是吗？”
“这不是小事，不算耽误。”
抬眸看了眼时间。
谢蓁自己做主，“我还是想自己出去找找看，你如果真的有事不用迁就我的，我自己去就好。”
“让你一个人去，我能放心吗？”
这是真心话。
谢蓁却并不领情，她用掌心贴在周蕴礼额头上，“你想好了吗？我是要去找申姨，你真的不用这样。”
在这件事上。
周蕴礼疼她，迁就她，谢蓁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