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添加干柴,把火烧旺,树皮渣滓在沸水里不断的被分解,两个多钟头后,变成了糊状的液体,冒着泡,散发热气。
秦让用木棍往里面挑一点渣滓出来,用手搓了搓,绵软如草纸!
“停火!”
秦让一声令下,白菲便把灶底的柴火都搅灭了。秦让迫不及待伸出两手,一手抓铁锅的耳朵,一手抓铁锅另一只耳朵。
“哟!”
他嗖的缩回手,用嘴巴吹手指,龇牙咧嘴的。他忘记刚熄火,铁锅耳朵还很烫!
“怎么样了?手指烫伤了吗”李怡雪关心的把他被烫的手掰出来,用自己的嘴巴吹着。“你怎么这样粗心啊!不知道火刚停,铁锅很烫吗?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怡雪关爱之情,溢于言表,仿佛被烫的是她自己一样。
秦让心头温暖,笑着安慰她:“我一时情急,忘记了!不碍事的,只是烫了一下!”
可李怡雪却不这么认为:“你看看,手指都烫出疤来了!”她索性把秦让的手指放进她瑛桃小嘴里吹着。“呵!呵!”
秦让感觉手指被湿闰而冰凉的风吹着,别提多舒服了。
白菲看看四周,发现不远处有很高的青草,便撸了一大把过来,一把递给顾宁,一把自己留着。“顾宁,我跟你把铁锅里的渣滓倒到筛子上!”
铁锅不算太大,可满满的一锅渣滓,两个女人操作起来也不是易事。
“你们算了吧,我来!”
秦让怕她们力气用不到一块,把一铁钢的东西撒了,一天的劳动就白费了。
他从白菲手里拿过青草,包在铁锅的两个耳朵上,搬起铁锅,将一般的纸浆倒在一个放平的筛子上,然后将剩下的纸浆统统倒在另外一个筛子上。
水从筛子的缝隙流出,在筛子上残留的就是被煮的稀巴烂的纸浆,也就是树皮等植物纤维。因为纸浆多是渣滓,不具有流动性,所以需要秦让用木棍把纸浆摊平,这样制作出来的纸才均匀,而不至于一头厚一头薄。
两个筛子的纸浆都摊平了,秦让便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着阳光洒在纸浆上,将上面的水分晾干。
秦让估计现在下午四点了,六点半光景就没有阳光了,也就是说纸浆只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晾晒,这样晾晒的时间不够。
不过,秦让可以把筛子搬回山洞,放在火边烤。秦让累是累,但想到今晚就有纸可以用,他就不觉得那么累了。
白菲看着躺在草地上逐渐睡过去的秦让,很心疼,告诉其他女人:“幸好有秦让,不然我们几个女人也活不到今天!姐妹们,我们赶紧去做饭吧!给秦让补一补!”
听到补字,顾宁就想起之前秦让吃鹿肉,忍不住吃的笑出声,然后开白菲的玩笑:
“你要是把秦让补过头了,晚上你自己伺候秦让!我可没有那精神!”
唰的一下,白菲的脸红扑扑的,跟一朵桃花似的。
“就只是让他吃饱饭,补足今天流失的营养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李怡雪不喜欢顾宁拿秦让和白菲开玩笑,便过来牵白菲的手,一副懒得理会顾宁的神情。“走,我们去把铁锅洗了,等秦让醒来,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