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凿子,无法凿出石臼来。没有石臼,怎么捣碎纤维植物?直接在平整的石头上捣?蓦地,白菲心里有了主意,眼睛明亮。“我们不能用人造的石臼,但可以用天然的呀!我在山东边发现一块石头,因为风雨作用,跟一口大锅似的,我们可以把纤维植物拿到那里捣碎!”
白菲不愧是贤内助,总能在关键时候帮到秦让。“你快带我去看看!”秦让拉着她的手就走。白菲怕他摔了,提醒他:“山路难走,别急!”“怎么不急?”秦让忍不住摸摸屁股,那里还火辣辣的疼。“我明天早上不想再用树叶擦屁股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拉着白菲,另外一只手又去摸屁股,实在不雅,便急忙把拉住白菲的手松开。“不好意思!”
眼前的秦让腼腆的像个大男孩,白菲宽容的说道:“没事儿的,在荒岛上没那么多讲究!”说着,来到小山东面,果然见一块石头被风雨侵蚀,形成一个坑,有一张饭桌那么大。秦让眉开眼笑,兴奋的搓手。
“真是老天爷帮忙啊!有这个天然的石臼,捣碎树皮就不是难事了!”
吃了早饭,秦让请白菲把铁锅洗一洗。没有其他的大锅,也只能用这口煮饭的锅了。能做一点是一点!他则拿了刀子,带着其他女人来到丛林里剥树皮。
他找到适合编织筛子的灌木,割下叶子。有了编织鱼篓的经验,编织筛子不是问题。为防止纸浆从缝隙滴落,秦让能编多密就编多密。他只一个早上,就把两个宽一米长一米的正方形筛子做好了。
女人们也剥了很多的树皮,干草。
秦让吩咐白菲把铁锅搬到河边,支起灶子,开始烧水。
他则带其他女人把树皮等东西搬到那口天然的石臼,削一根木棍当做杵臼,几个人轮流捣。阮云影、顾宁、周莹雨都是娇滴滴的身子,捣了一会儿就腰酸胳膊疼。
李怡雪经常出去野外露营,身体素质相对来说比其他女人好,坚持了不少时间。可到中午吃饭时,她也已经累的不成-人样。坐在石头上,左右手互相锤胳膊,就是肉干和碗水,她拿起来也发抖。
秦让心疼她们,吃了午饭不给她们干了。他宁愿自己多累点,也不想看着身边的女人疼痛。“你们再干下去,胳膊举不起来了!你们在旁边看着,等我捣好了,你们就拿到河边放进锅里煮。”
女人们虽然不忍心给秦让一个人干,但她们的身子实在吃不消了。
秦让脱下上衣,把衣服缠在腰间,露出结实紧致的肌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秦让伸出猿臂,抓住木棍,咬紧牙关。
“嘿!”
轰!
“嘿!”
轰!
每喊一声,伴随着滴落的汗水,粗大的木棍就从上而下撞击树皮,发出轰的声音。树皮被捣碎,变成纤维状的渣滓。
捣了几十下,看着可以了,秦让撩起缠在腰间的衣服擦了擦额头和脸上的汗水,发声喊:“佳人们,赶紧把这团渣滓搬下去,放到锅里煮!”秦让如此勤奋卖力,女人们没有一个喊累,每人搓一团渣滓,抱在怀里,送到河边。因为铁锅小,容积有限,每一次只能煮很少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