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下楼梯时,有客人站在楼梯前仰头望着,问他:“老板,方才我们也不敢抬头,晋王殿下带来的是华侧妃还是赵良娣?”
“是华侧妃。”店老板答道。
那客人追问道:“就是那位南越来的和亲公主?”
老板笑道:“不然还有谁?晋王殿下唯有一位华侧妃。”
一张八仙桌旁坐的客人把先前那客人叫回去:“我就说是华侧妃,你还不信。那位赵良娣如今住在西溪别院,就是有了身孕,殿下都没去看过一眼,殿下怎会带她出来吃东西。
”
先头那客人咋舌,“有了身孕也不理会,可真是……”
无情两个字,他到底不敢说出来。
后面的客人嗤笑,“她那是自作自受!一个妾室,也敢觊觎正妃之位,还想谋害郡主和世子。亏得殿下宅心仁厚,换是别人,她怕早就死了。”
“你小声点。”先头的客人慌忙扯他的衣袖,“她爹可是礼部郎中。”
“赵郎中,更是鲜廉寡耻,去查府试舞弊一案,收了许多人的东西,比饕餮还要贪。陛下可是把楚相都关进掖庭狱,还会放过他?”后面人的讥笑声更大了。
“我还听说,他的小妾也是人家送的。”又有两个过来凑在一起议论着。
他们过去两张桌子,两个中年男子阴沉着脸,听着他们的议论。
一个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丢在给店小二,两人出来。
“走,去找赵濂,我们的东西可不是白送的。”一人气愤地说道。
“对,去找他!他当初可是吹嘘着府试结果如何,全在他,我倒要问问,如今的众审之法如何说?”
祁渊和陆芷沅吃到一半的时候,长平过来回禀:“殿下,赵濂被人堵在宫门口了。”
“让人看着点,别让他伤着,其他的不用管。”祁渊道。
“听别院的人说,这两日赵濂又不去看赵雪樱了。”
陆芷沅放下了象牙箸。
“赵濂已然明白赵雪樱的孩子对他助益,自然也不会对其费心思了。”
他看她碗中还剩半碗菜,“
怎么才吃这么一点?是此处的菜不合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