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站起身,垂眸徐徐望着众人,目光在赵濂身上停下,“日后在各部各司,不要闲话太多,若有旁事脱不开身,就告假,等处置好了再回来。朝廷是处置国事的地方,不是闲话家常的街头。”
他声音平静,脸上也没有愠色,但祁渊站了起来,低头头:“儿臣知错。”
叶寒舟他们也站了起来,齐声道:“臣知错。”
赵濂的脑袋都要垂到胸前了,再不敢言语一声。
建昭帝走后,祁渊说天色已晚,令小吏把卷子收好,和叶寒舟他们一起走了,独留赵濂一人。
赵濂的腿抬了几次,才迈开步子。
外边的天光已经暗了下来,值守的小内侍监把各处宫道两侧的灯笼点上。
烛光明耀,赵濂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路在何方。
楚成敬松口,代表着他手中的几封信已成
废纸。
赵雪樱被困在别院,就得忍受外人嘲讽她为外室。
建昭帝和祁渊摆明了对她腹中孩儿的漠视,意味着,他无法借这个孩子翻身。
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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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楼。
祁渊的马车缓缓驶来,在店门前停下。
车帘掀起,祁渊先下来。
等候在旁的店老板满脸谄媚的笑:“殿下,您许久都不来小店,小人一直反思着,是否是上次哪里招待不周,让殿下扫了兴。”
“本王国事繁忙,哪里得出来闲逛,昨日华侧妃念起你们的蟹酿橙,所以本王向父皇告了假,带她过来吃。”
祁渊亲自撩起车帘,陆芷沅从里头出来,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她站定后,祁渊给她拢了拢披风,又握着她的手,“今日风有些大,你该添件衣裳。”
陆芷沅向他柔柔一笑,“妾身不冷。”
店老板把他们请到二楼的雅室,给他们点了菜才出来。
他走下楼梯时,有客人站在楼梯前仰头望着,问他:“老板,方才我们也不敢抬头,晋王殿下带来的是华侧妃还是赵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