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周雪怡问道。
“其实小妍他爸不是不能，而只是没办法能而已！”
姜牧寒这句话说的有些拗口，但显然周雪怡却是听懂了。
“你是说因为中行的身份？”
周雪怡若有所思。
她其实和宁冰妍一样，在听到宁中行自承不如姜牧寒之后，也是满腹怀疑的。
“不仅是因为身份，还有位置…”
姜牧寒解释道。
“这事如果一开始就换成他来推动，哪怕只是流露出一点这样的意思，立刻就会有无数人开始解读他的意图…”
“在这种程度和更高层面的关注下，青山县的扶贫项目招商会，几乎是没有任何可能实施的…”
“我敢肯定，由小妍他爸来主导这个项目，所遇到的阻力和困难绝对是我们遇到的十倍甚至百倍！”
姜牧寒的语气十分肯定。
“真的会是这样？”
宁冰妍还是有些迷茫。
“其实可以做个简单的类比就知道了…”
姜牧寒继续说道。
“我们为了这个项目，市里有张巨业，县里有郭为民，可以说市县两级主要领导的支持我们都有了…”
“但依旧要面对像庄文斌、庄伟之流的本地势力的拼死反扑…”
“甚至还牵扯到了市里的部分领导，如果不是我们果断拿下庄文斌，恐怕项目到底最后能不能成功都不好说！”
“确实是这样…他们搞破坏的手段简直层出不穷！”
说到这个，宁冰妍显然也是深有体会的。
“那么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如果由你爸来推动这事，需要面对的阻力又会来自哪里？”姜牧寒问道。
“省里？”宁冰妍有些不确定道。
“不仅仅是省里，基本上现在反对这件事的人都会成为阻力，包括最高层的某些大佬…”
姜牧寒说道。
“到那时候，你爸面临的将是由下而上和由上而下的两股力量的阻击…”
“而因为事情才刚刚推动，并没有见到成效，所以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支持…”
“到那时，恐怕就算加上宁家全部的力量，最好的结果都只能是弄一个四不像出来，从而让这件事都失去了意义！”
姜牧寒很冷静，解释的也十分细致。
“原来是这样…你的意思是，就是因为我们层级还低，所以才能最后取得成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