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么不和我说？”
“若是这两个人没过来，你要离开中央大殿，我会带你在这附近几万里找机缘的。”
言外之意是不会让李静水和中央大殿周围的这一片区域脱离他的神识监测。
“但后来这么两个人过来了，正好把你堵在这儿了。”伯赏笑道。
沐寒点点头，又沉默着想了一会儿，道：“不知道师叔出没出去。”
伯赏道：“我看不到他的位置了。”
仙府的范围其实非常大，大概有伯赏神识覆盖范围的四五倍。
“那我出去以后先找徐前辈试试吧。”沐寒下意识补了一句：“希望别吓着他。”
她指的显然是葛正阳的事情。
伯赏听了，感觉这个思路还算可以。
徐沁言虽然不是管这个的，和沐寒看着也不是很熟悉，但是有李静水的这层关系与因果在，徐沁言确实更加可信，沐寒的想法是没问题的。
“等你出去以后，我可能要沉睡休养一段时间。”伯赏开始扯瞎话了：“那些幽水灵髓我还没有吸收。不沉睡的话，吸收炼化的速度太慢了。”
——他也确实需要吸收这东西，只不过，没有沉睡的必要而已。
他之前想把东西让给李静水，但李静水执意留给他，理由就是他很可能要带孩子去上界，需要多一点实力来给沐寒兜着底，预防意外。
沐寒闻言，虽然心里忽然有点打鼓，但还是神情不便地道：“你只管去，不必担心我。”
“嗯。就是我沉睡以后幽水灵髓数量庞大，我这回可能会沉睡许久，你不必因此担忧；但是，我沉睡期间，蓬煌和巽丘之间的战争很可能会开启。如果赶上了，你一个人，要多小心。”
“好。”
“——别太莽撞。”
“我没有吧？”沐寒有些怀疑地道。
“你紧张的时候特别容易冲动行事。别人害怕过头是躲起来，你害怕或者紧张到顶的时候，反而特别容易冲到最前面。别人是虚张声势色厉内荏，你是真的实打实冲过去动手。”伯赏轻叹道。
沐寒被他说得有点心虚。
这个毛病她之前自己也有发现过。
“——我会稳重些的。”她说完，忍不住道：“但我希望那种突然把我吓得一个激灵一身冷汗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出现了。”
伯赏道：“这是不可能的。对谁来说都不太可能。”
沐寒看看塔外瘫着的那两个人，心有戚戚：“你说的对，确实不可能。”
又道：“现在是不是时候差不多了？”
伯赏道：“你再等两刻吧。沉檀碧甘香这东西，在室内，哪怕是这种比较空阔，也没有封闭的地方，散得也不会很快。”
她还剩下一副材料。
等她出塔，沐寒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个人的丹田气海都刺破了。
二人身上的东西她都没有动，抛开里边会不会有“暗手”不谈，这些到时候都是证物，这两个人的识海也还好好的，和乾坤袋之类的储物容器的连接还在，若是她从头到尾都没碰过他们的储物容器，那么这些东西呈上去的时候会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