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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赏提醒道：“此处不比你之前使用沉檀碧甘香的高空、外界，不止缺乏风流，地点本身也几乎没什么变化，你多等些时候，我不说你便不要出去。”
他怕沐寒忘了这茬，想着以前的经历，等个小半刻招呼不打一个直接出去了。
——再直接趴外头。
两个“敌人”都倒下了，不必冒险了，沐寒放松下来，摸着温热的剑柄，心里竟反而又有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失望。
不过想到这两个家伙落到她手里，剑派造物殿的问题至少是能取信门派高层了，这种放心的感觉又将那点失落冲淡了。
“虽然有点冒险，但是我不打算废掉这个陈雨江。”等待烟雾散尽的空隙，沐寒在塔里，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想着这事后续该如何上报剑派，一边对伯赏道：
“你也说咯，这陈雨江身上平时带的东西，连元婴老祖都能瞒过去，留着这家伙的一身修为，感觉作用更大。”
伯赏却提醒道：“你别忘了，你现在几乎就是筑基六层了，他这身修为，回头也可以说是在仙府里获得机缘提上来的。”
把那些灵果全部炼化完毕，再加上后续八、九个月在塔里的钻研所顺带着造成的巩固效果，沐寒现在就是随时都能达到筑基六层的状态。
陈雨江筑基三层跳到筑基九层，虽然幅度太大了些，但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的实际战斗实力——”
“也可以推给机缘。而且，我说，徐沁言突破之前是比不上他的。”伯赏笑了：“他和你不一样，你还太小了。突破、领悟的时间都有些短。你自己压制气息，压制剑意，是无法一直压制得滴水不漏的。
“哪怕没看见过你动手，剑派的不少长老，都能从你偶尔外显出来的剑意感受到你的实际战斗实力。
“——可陈雨江这样的，只要他愿意，他是能完全把实力藏起来的。”
和修为境界、神识境界不同。
对自己的掌控足够完美的人，是真的能不借助任何外力就把自己的战斗实力“化”得非常普通，让元婴修士都感觉不出来的。
“你是建议我，还是废掉他比较好。”沐寒道。
伯赏没承认也没否认：“你自己看着办。”
沐寒又叹息一声：“我本来还想着在仙府里再找点东西的，但现在明知道造物殿殿士有问题，我也不可能继续在仙府这里多耽搁了。”
就和她当初从明奕身上发现了大逄国那边的异动一样。
无论是出于不想因“不作为”而承担报应，还是出于，她对剑派确实有几分香火情——这份香火情在她筑基之后的这几年变得更加厚重了，当然，这很正常，就如罗薇昔日所想，半大的孩子知道好赖，在外面漂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外人给养熟了——她都得把这档子事尽快报回剑派去。
“这么想其实废不废无所谓。我抓到他们两个，便立刻要走了，估计回了剑派也是马上就能把这俩人甩去该去的地方”沐寒想想，却又否决了：
“还是废了吧，废了我更安心。”
“最好是废了。”看她下定决心，伯赏才道：“你一会儿把这两个人处理了以后，再在这边停个两三天。大师姐现在是祭炼仙府新核心和炼化幽水灵髓两件事同时在办，我能看见她状况，该是再有两天便好了。
“——沐寒，陪我等会儿她吧，这回仙府开启，你之前也说感觉有些不同确实是不同的。她那边不结束，我也无法放心离开仙府。”
沐寒愣了一下，随后点头：“若是这样，确实应该如此。”
她不知道伯赏留在这里，李静水那边若是发生了意外，他能帮上什么忙。
但想来伯赏在这肯定会比不在要强。
“之前怎么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