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心跟在柳拂缇身边,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还是柳拂缇及时提醒:“蕊心,把素心先带出去。”
蕊心回过神,接连点头,迅速将自己外衫解开脱下,也顾不得旁人目光,快步上前将素心裹住,把她扶起来带了出去。
素心蕊心一出门,柳拂缇便抑着眼里的火询问:“侯爷这是做什么?”
陆宥林气喘吁吁地坐在榻上,双手紧紧捏着膝上的裤料,一张脸呈铁青色:“柳拂缇,你敢耍我是吧?”
柳拂缇眸色微凛,片刻惶然后,也猜到了他话中之意。
陆宥林强撑着身子站起来,颤颤巍巍走向柳拂缇:“染过此次疫症的人身上都会有紫斑,我根本就不是疫症,是吧?”
柳拂缇敛正神色,敷衍笑了笑:“侯爷哪听来的浑话?”
“柳拂缇,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对我,你这个毒妇!!”陆宥林悔得咬牙切齿,上前扯住她怒吼,“你个贱人,想害我是吧?我早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要我的私产吗?我告诉你,做梦!”
“侯爷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证侯爷的安全,您瞧,您这不是好好的?”柳拂缇甩开他那双并没有多大力气的手,嫌弃地拂了拂衣襟。
陆宥林被推得一个踉跄,胡乱抓住一旁的桌案,才勉强站稳,喘着粗气指向她:“贱人,老子休了你,把你送官,把你们柳家……咳咳咳……来人,来人!拿纸笔!”
陆宥林吼了半天,也没人来。
柳拂缇不情愿地起身,从一边拿出纸笔,摆在桌案前,陆宥林恶狠很地瞥了她一眼,正夺过笔准备写休书,那摆在案上的纸,却被她当着面,给一条条撕烂了。
“侯爷当年娶我时,信誓旦旦,这就想休妻了?敢问我有何错处?”柳拂缇把撕碎的纸揉成一团,丢去边上,俯身看向陆宥林,“侯爷,我这辈子都葬送在你们陆家了,你想就这么把我赶走,不公平吧?”
“疯妇……疯妇,来人!咳咳咳……来人!”
“来人?呵……”柳拂缇好笑嗤声,“我就在这呢,侯爷有什么吩咐叫我就是了。”
“你……你给我滚出侯府!”陆宥林嘴上强硬,身子却诚实地紧紧靠着椅背,脸上冷汗直流。
“我走了,谁来给侯爷养老送终,安排身后事?侯爷死了,您这侯府一大家子百十口人,谁给您照看?”
柳拂缇懒得再敷衍他,事已至此,是他自己求死,便怪不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