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一条街，她进了商城。

等宋怜再次出来时，她的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简单的运动装配运动鞋，长发也扎成一个丸子头，还戴了一顶帽檐厚厚的鸭舌帽，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打扮好了再次出来，她试着给楚天纵打电话。

关机！

她眯起眼眸，情况果然不对，那栋大楼一定出事了。

再次回到那栋大楼楼下，手机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一接听，对面传来凌方寒的声音：“如果我是你，今天就不会去找你那个男朋友，好好在家里待着，或者——你来找我也可以，刚好我这儿有一份文件适合你处理。”

宋怜冷笑：“你算哪根葱，也来指挥我怎么安排自己的时间？”

“宋怜……”凌方寒轻叹，“我不想看你受伤。”

“巧了，我不会受伤。”

“别逼我，好吗？”他语气顿了顿，“在我心里，你还是很特别的存在。”

“谢谢你，但大可不必，我不想在你心里有任何存在感，麻烦你把我忘记。”宋怜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再次抬起眼，她已经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此时此刻，凌氏企业总裁办公室。

凌方寒刚刚换上一个新的电话卡，要不是为了和宋怜通电，他才不会弄这么多的卡，现在半个抽屉里都是这种东西。

他的面前站着朱南霜。

经过一夜的摧残，朱南霜眼下青黑，满脸颓废，眉宇间还残留着昨夜迷茫，透出一股媚气。

凌方寒双手交叠着放在身前：“都搞定了？”

她难掩羞耻，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嗯，他……已经签好字了。”

“很好，做得不错，我给你安排了温泉之旅，这几天好好放松一下吧。”他的语气很和气，自然而然接过文件打开仔细地浏览。

朱南霜：“这能不能……是最后一次了？我只想跟你一起好好地过日子。”

见对方心情不错，她试探着问。

但回答她的只有凌方寒一记凉凉又嘲弄的眼神。

被这一眼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朱南霜紧紧捂着狂跳不已的心口，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

“以后这样愚蠢的问题不要问了。”他淡淡地说。

她低下头：“是……”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