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缓缓收回嘴角的弧度：“凌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感慨一下，替你高兴。”朱南霜得意扬扬，“你现在虽然不是宋家千金了，但好歹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帮你，以后的婚事应该有着落了，我是真的替你开心呀。”
她意有所指，“想必，以后你应该不会和我老公单独待在一起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俱变。
大家都好奇又忐忑地看着宋怜的方向。
之前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小三事件虽然后来澄清了，但宋怜和凌方寒的关系在某些不怀好意的人嘴里总有些不清不楚。
现在，朱南霜以凌太太的身份站出来点明，无异于又给宋怜头上泼了一盆脏水。
这不是宋家的场合，是艾家的宴会，宋怜不能翻脸。
可谁家遇到这种污蔑还能坐得住的？
宋怜眼眸冰冷如霜。
她回眸扫了一眼身边的楚天纵，四目相对，两人没有开口已经彼此了解对方的心思。楚天纵微微抬起下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宋怜收回视线，缓缓起身：“朱南霜，我给你脸了是吧？”
朱南霜没想到对方的开场白竟然毫不客气。
一时间，她错愕不已，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
“你说我和凌方寒有暧昧关系，不觉得自己脸疼吗？”宋怜的声音如水润玉石般明亮干净，冰冷中透着一股嘲弄。
“你敢说没有？”朱南霜涨红了脸。
“本来这种事情不该拿到这样的场合来说，但今天——”宋怜看了一眼台上的柯曼青和艾教授，“我不得已这样做，还请你们谅解。”
柯曼青点点头：“没关系，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就行，想说什么说什么。”
艾教授同意女儿的话：“没错，小怜怜，你尽管怼这个女人，看她以后还怎么往人身上泼脏水。”
宋怜轻笑：“谢谢你们。”
她转脸看着朱南霜，“我和凌方寒有婚约在先，这一点全城都知道，当时身为凌氏企业职工的朱小姐自然也知情，但你是怎么做的？你打着好朋友的旗号，做着男女之间暧昧至极的事情，还要我给你一一说破吗？”
“你……”朱南霜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