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动了动，“翻译大师，闻教授。”
“他年纪大了，做这种动脑子的事情肯定费劲，但看我翻译出来的内容还是没问题的。你们赶在使用之前找到他，老人家一般觉少，这个时间多半已经起床了。”
她的笑容像是清晨里带着露珠的鲜花，鲜艳明媚。
魏仕白也笑了：“好主意，岑雪，送宋小姐回去。”
“是。”
岑雪领着宋怜离开。
走出酒店大门，宋怜打了个哈欠。
刚才集中精神工作，根本感觉不到累，这会儿才觉得疲惫不堪。她已经很久没通宵了，眯起眼睛都能感觉到疲惫贯穿全身。
走下台阶，岑雪在后面叫住她：“宋怜。”
“对了，你记得把今天的报酬汇到我的账户上。”她轻轻回眸，“还有别的事儿吗？”
岑雪对上那双清亮明澈的眼睛，话到嘴边竟然不知怎么说出口。
“上次的事情……很抱歉，是我放了你鸽子。”
“没事的，没有签订白纸黑字的合约，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反悔，这是你的权利。”宋怜扬起脸，看着东方已经探出半张脸的太阳，“所以，以后我也学乖了，必须签订合同才算达成合作，说起来也要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
岑雪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错愕几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再回过神时，宋怜已经走远了。
清晨时分，空气里还透着一整夜的凉。
走在晨曦中，她正想着要怎么回家时，一辆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一回头，她看见楚天纵似笑非笑的眼睛。
“上车吧，我姐让我来接你。”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也不知是不是累了一夜的缘故，这会儿宋怜颇有点放飞自我，她竟然眯起眼眸，笑着反问：“只是因为你姐姐让你来，所以你才来？”
楚天纵被闹了个大红脸：“当然不是，我自己也想来。”
她笑容放大，转身坐进车里：“谢谢啦，先去一下早餐店，我忙了一晚上快饿死了。”
“好。”这一声里蕴藏着多少宠溺，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车停在早餐店门口，他一转脸却看见宋怜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