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怜卷翘的睫毛动了动，没吭声。
见她没反应，他又继续说：“你也太小心眼了，这种事情只要稍稍查一下就能真相大白，你何必闹得公司上下皆知。”
女人睁开眼。
那双眸子黑白分明，澄亮如寒星，她殷红的嘴角冷冷勾起一个弧度：“废话真多，我又没有点陪聊服务，麻烦你闭上嘴。”
“宋怜！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耐心！”
“这话我也送给你！维持表面上的婚约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别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
她微微挑眉，“实话跟你说吧，今天就算你和朱南霜脱了裤子睡一起也和老娘无关，丢人的是你们凌家，刚好给我个解除婚约的正当理由。”
真要这样，事情反而简单了。
到时候就算凌爷爷出面，宋怜也不可能妥协。
可惜呀，凌方寒虽然对朱南霜心动，但还没有糊涂到这个地步。
“你就这么希望解除婚约？”他暴怒不已。
“对，没错，跟你锁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我巴不得你和那个朱南霜双宿双飞，百年好合。”
“你——”
凌方寒气坏了，连连冷笑，“好，我成全你，别哭着回来求我要你就行！我可不吃回头草。”
“好啊，现在就去你家，咱们找你爷爷当面说清楚。”
这女人……
还真是寸步不让，一句怼一句，毫不怯场。
车里的气氛凝固下来，他拼命平复着心情，压住熊熊怒火。
突然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是凌方寒的电话。
宋怜听见这个铃声，半讥半笑地挪开视线——她当然记得这个音乐，这是凌方寒专门为朱南霜设置的。
她还记得，上一世她为了这个铃声和凌方寒吵过无数次。
他的解释始终只有一个。
就是她小题大做，一段音乐而已，还被她上纲上线。
“喂，怎么了？”接朱南霜的电话，他的声音都温柔很多，“什么，脚崴了？你在哪儿呢？好，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