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福州路旁，凌方寒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面的女人。
宋怜依然合眼小憩，似乎没察觉到车停了。
他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按了两下喇叭：“到了，自己去买早餐。”
她连眼皮都没抬，冷笑道：“这是你求我做事的态度吗？凌方寒，没想到你们凌氏企业都是这么求人的，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宋怜，你不要太过分！”他吼道。
“如果我现在下车，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打道回府。而且，我也不会再帮你的小情人做什么，想都别想。”不就是退婚，大不了跟凌家撕破脸，看看凌方寒最后会不会挨一顿家法。
她勾起嘴角，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这一眼，明艳绝伦，冰冷如霜。
“你和她随便哪一个，下车去给我买，没有第二个选项。凌少，你自己看着办吧。”她红唇微启，微微挑眉，嚣张至极。
朱南霜眼眶一下子红了，委屈至极：“阿寒哥……”
凌方寒咬着牙关：“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买个早餐而已，这就咄咄逼人啦？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不知是谁弄脏了我的新包，我连句话都没说，你就护着，反过来咬我这个受害人一口。”
宋怜冷笑，“不想买就直接说，姑奶奶我没功夫陪你们玩。”
朱南霜打开车门：“我现在就去买，阿寒，你不要跟宋小姐生气。”
“记得，我要一笼蟹粉和一笼虾仁，买错了我可不吃。”
朱南霜怯怯地点点头：“我、我知道了。”
等她走远，凌方寒才忍不住教训：“你也太过分了，干嘛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她又不是你家佣人。”
“哎哟，你这话说的，我还以为我跟你们凌家签了卖身契呢。怎么，我就欠你们俩吗？要给你白白打工？”
“你——”
“不想看到我的话，那就赶紧把信物送还，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