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部长好！给您文件，请您过目。”
陈小乐板板整整。
秦观起身，在他身遭绕了两圈。
手拍了拍他肩膀，力气很重。
“小子，体格挺结实，不当兵可惜了！”
他拿过文件，话锋又一转。
“当时你在救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陈小乐明白，当时根本没救人，只是疏通上游河道，就算救人，也只是救了张莹一个而已，而且就是伸手拉一把，把她扯进了山洞，然后两人一直躲起来，第二天发现冲锋舟，就钻出洞口大声高呼救命。
按照道理说，是自己被困，被人家冲锋舟的人给救了的灾难户，但现在他是英雄了，报道那么写的，这件事被坐实。
如果是王卫民问。
陈小乐肯定会拍一圈彩虹屁。
当时想到了领导的指导，脑海里浮现出开会时候红头文件的精神。
但在秦观面前不能这么说，这么说太假，这老小子不喜欢。
“报告领导，我当时什么都没想。”
“废话！你当时没想到人民群众的利益吗？”秦观大声问。
目光锁定他。
陈小乐没慌，继续坚持自己的说法。
“领导，当时水火无情，我哪有时间考虑这个意义和那个意义的啊？就是处于本能的救援，没时间想那些乱糟糟的意义，有想意义的时间，人早就被洪水冲走了。”
“呵呵……”
秦观哼哼笑了两声。
“小子，很好，我就欣赏你打乒乓球的虎劲儿，这件事你做的很符合你的性格，希望保持，听说你调到办公室做文字工作？”
“是的。”
“满意么？”
“报告领导，我觉得也很好，我觉得需要全方位的锻炼。”
秦观若有所思，片刻问：“你什么学历？”
“报告领导，再过半年，我夜大的法学本科学历就下来了。”
“哦，行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陈小乐瞥见秦观保温杯喝了一半的茶水，忙过去把水倒续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