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跟着戚元，好人都变土匪了。
他没好气的摆了摆手：“那你现在总能说了吧，为什么杀端王妃？”
其实他心里隐约有一点猜测。
八宝哼了一声，将青州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戚震就沉默下来。
青州府的事他当然知道，几千土匪倾巢而出，就是为了把船给凿沉，里应外合，想要杀了戚元。
这手笔可不可谓不大。
所以说，背后指使者竟然是端王妃？！
戚震都被气笑了。
笑端王妃的胆子。
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敢在戚元的头上动土，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现在青州府的土匪全都一锅端了。
青州知府廖志坚也完了。
这还不止。
因为这件事，江西的官场一定会被再清洗一遍。
这些都是青州事件带来的福报。
戚震深吸了口气，心里也缓过神来了。
也是，如果青州的事儿是端王妃做的。
活到现在，那可真是戚元积德了。
得亏是因为戚元离得远啊，否则这人头怎么可能还在端王妃脖子上待这么久，早没了。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晃出去，看着八宝：“那你怎么知道端王妃让人殉葬？”
“属下不是说了吗？留在京城的道兵啊，小师弟就在京城呢！还有北辰，他在京城养伤。”八宝有些得意：“这还不简单？”
只要是戚元说要杀的人，怎么都得杀。
只是这一次杀的天衣无缝。
趁着端王妃逼着活人殉葬，他们就想办法让铁御史知道了这个消息。
铁御史知道了，首先就骂上门去了。
骂的端王狗血淋头。
端王人都蒙了。
他在一群亲王里头素来都是低调做人的那一个。
不管谁犯事儿，他都老老实实的。
咸宁郡主死了，他明知道是戚元做得，他也不敢怎么样。
就打算自己默默地把这个亏给吃了。
谁知道他低调，端王妃却脑子不好。
竟然还敢闹出这么大的事。
他这种胆小怕事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了？
当场他就赶去阻止了。
结果自然是毫无疑问的跟端王妃大吵一架。
吵完了，他让人把仪式给破坏了，又把那些丫头给救走了。
根本没管端王妃。
对于八宝来说，这时候简直就是天赐的杀人良机。
端王妃和端王大吵一架，落单，旁边还就是湖。
这种情况，当然是应该立即马上动手。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成功了。
他摊了摊手，将事情全面的展开说给了戚震听。
戚震脸色复杂。
谁带出来的兵像谁。
八宝从前跳脱的很，现在却俨然一举一动都像极了戚元。
沉默片刻，他问：“那现在呢，下一步你是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