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低着头缩在爷爷身后，双肩微微颤抖，紧紧抓着爷爷的胳膊，不敢看任何人。
“……”在场的每个医生，都被老大爷的话深深触动，可包括沈千重黄宁雷在内的任何人，都不能说大话去跟他保证。
谁都知道，希望破灭是最可怕的。
李向南这才注意到石大爷身后的女孩，女孩大约十五六岁左右，眼眸澄澈如水，如一泓清泉，五官娇俏动人，但神色却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极为不安。
他仔细打量着石锦绣的状态，脑海里已经有了判断，但还需要佐证。
李向南用脚踢了踢王德发，朝爷孙俩努了努嘴，这胖子心思倒也聪慧，立即明白了李向南要干什么，二话不说便站了起来。
“大爷，”王德发拿毛巾潇洒的在脸上滚了一圈，“您老是站在太阳下干啥？也不嫌热！你看把你孙女热的，鼻子上都淌汗了，快到凉快地里歇着！”
说着话，他忙去拉老大爷的胳膊，给轻轻拽到屋檐底下，身子故意慢了半拍，去瞧石锦绣的下颚以及喉部，他这个神态立即便让几个医生知道在干嘛了。
“宇哥，”王德发瞧了半天，朝众人微微摇头，又喊道：“赶紧给他们爷孙俩倒点茶！”
“这小子！”黄宁雷再看不出来什么就是傻子了，忙吩咐道：“王奇，你也去帮忙！”
“是！”王奇把搁在屋檐底下的瓷茶壶提了过来，反手将茶碗放在一张板凳上，一边倒水一边看着石锦绣的面部特征。
把茶水倒好，他也看完了，隐晦地朝帮着挡差的方宇递了个眼色，走了回来。
他刚一走，李向南又走了过来，趁着老大爷喝水，故意呀了一声，“锦绣头上咋还有点树叶呢，林干事，你带着去屋里照个镜子梳个头！”
“行！”林楚乔点点头，忙走过来，轻声细语道：“锦绣，跟姐姐去办公室，我给你把头发梳一下呗！”
温柔的嗓音让小丫头好奇的抬起了脸，或许是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石锦绣鬼使神差的便跟了进去。
李向南挥挥手，给丁雨秋递了个眼神，“丁医生，你也去帮忙！拿两个皮筋儿！”
“好嘞！”丁雨秋这会儿要是还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那就真是傻子了。
沈千重一直在打量众人的表现，也不禁点头，“同志们众志成城，很难得啊！真像我年轻时候的那些战友！”
王德发看李向南朝他点了点头，便笑着挤到了老大爷身边，“大爷，您跟我说说，锦绣怎么就不会说话了呢？”
方宇把板凳都规制了一边，走到屋檐底下，王奇赶紧靠了过去。
李向南低声道：“怎么说？”
“从外表看，颈喉部平滑细致，下颚平整，两侧耳喉没有外力伤，不是外力所致！”方宇快速的将观察到的细节分享出来。
王奇也道：“锦绣的后脖颈也是平顺的，骨节成长健康，大脑各个皮层区域没有明显的扭曲状态，不是神经问题！她玉枕穴的位置长有一颗痦子，但没有实质性的危害。”
王德发这时已经了解了大概，给李向南使了个眼色，便让老大爷稍坐一会儿，把李向南拉了过来，“小李，这事儿有点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