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外甥?”
杨靖安扭头便看见穿着白大褂的沉倩,恍若得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朝她走来,“我有个请求。”
有了前车之鉴的教训,他晓得自己这样贸然上去多半会好心办坏事,能通过熟人将孟以栖带到私下处理再好不过,可是沉倩却一口否决了他的请求。
“不好意思,帮不了你。”
杨靖安重申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
“那你打电话给她啊?”沉倩反问多此一举的人,其实心里头一清二楚他的现状,面携冷冷笑意嘲讽他,“被拉黑了是吧?活该!”
既然此路行不通那就只能来硬的,杨靖安一言不发地转身之际,忽然被沉倩上手拖拽住了胳膊,总之死活不给他乘上住院部的电梯。
杨靖安心里头莫名其妙极了,避之不及地搡开了她的手,“你干什么?”他理了理被沉倩弄得皱巴的衣服,又看了几眼周围的动静,生怕再被人误会的警惕模样。
“你装什么呢?”只剩下嗤之以鼻的人口里数落道:“就是因为你冲动爱惹是生非,栖栖都被规培生轮转部罚了,要在心内多轮转一个月,你还敢上去找她?”
杨靖安听闻,一脸的不痛快,“我不是叫人都处理妥当了,为什么还要罚她多轮转一个月?”
“你懂什么?”沉倩翻他白眼,“医院规章制度就是这样的,不给予相应惩罚达怎么达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意识到有人被自己连累了,杨靖安心里顿时滋生出了歉意,“那……对她工作有影响吗?”
“不涉及到处分对个人工作是没有影响,但是谁希望轮转时间延长啊?”沉倩反正口气不佳,越看他越不顺眼。
可尽管心中再觉得亏欠,杨靖安也不能转身离开,就在义无反顾的人朝楼道走去时,沉倩及时打断了他的行动。
“栖栖不在心内,她上午开完全体大会就走了。”
“什么意思?”杨靖安不理解地扭过头来问她。
“放假。”
“没骗我?”半信半疑的人此时一只脚还在楼道内未收回来。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爱骗人?”
杨靖安直到今天才晓得阴阳怪气多招人恨,也不大乐意与她在此浪费时间,可是沉倩却没完没了地拦住了他,一番长篇大论砸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大外甥,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从前我觉得栖栖和梁泽帆最登对,感情也要好到了谈婚论嫁,若不是对方爸爸因为性侵自己学生,名誉受损牵连到自己一家人抬不起头,栖栖也不会被迫分手,更轮不到你现在来伤她的心!当然我也不是在挺梁泽帆,不晓得珍惜的人活该被遗忘!可是你更可恶啊!你从哪里多了个孩子出来?看样子有五六岁那么大了,那你都有孩子了凭什么来纠缠栖栖啊?”
“等等!”杨靖安及时地打断了她的激进,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你怎么晓得孩子的事情?”
沉倩以为他这是承认了,两只眼睛震惊不已,连忙从白大褂兜里掏出手机来,快速找到相册里的证据举到他眼前,“你自己瞧瞧你干得好事!胆大包天到居然把孩子带到云医住院,还叫我们心内的同事抓了个正着,连栖栖被你蒙在鼓里一无所知,你晓得有多少人在背后笑话她吗?”
难怪杨靖安会觉得她那晚的反应太过激烈,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便扬长而去,直到此刻才发觉问题出在哪里的人立刻跑去了海棠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