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谁打搅人?”杨靖安恼火得很,不情愿地拔了出来,跪坐在床看着孟以栖捡了他的长衫快速套上后,连忙下地去找包。
翻出包里响个不停的手机时,孟以栖本能地心抖了下,神色慌张回眸床上等待的杨靖安,“姐姐来的电话,你不要出声音。”然后,深呼吸了下稳住气息才接通孟以楠的来电,“喂,姐姐。”
“栖栖,你还在忙吗?”孟以楠以为她这么久才接通可能还在医院里,“今天有夜班?”
“没有,我刚洗好澡出来。”别无选择的人说了谎话此时心虚不已,手扶住了眼前的斗柜才能保持一丝镇静。
“我前面刚哄妍妍睡着,她说有阵子没见小姨有点想你了,明晚下班不忙的话,我带她接你一起去吃顿饭怎么样?”上回姐妹两因为某人争执不下,矛盾期间里未曾联系过彼此,现在孟以楠借女儿的口来缓解关系,明显是意识到了一己私欲里的下场。
血亲之间哪有隔夜仇?何况孟以栖也并无坚不可摧的底气,“姐姐,我前不久刚结束出科考试,这段时间太忙没怎么与你联系。明天我正好没有夜班。”
“我听爸爸说了,阿姨讲你还去了仙湖义诊。”得到妹妹谅解的孟以楠停顿了几秒忽而道:“栖栖,那天是我太咄咄逼人了,姐姐的有些做法出发自身立场,忽略了你的感受和需要,对不起。”
意外得到姐姐明确的歉意,孟以栖也开始自我反省,“我也有不对的地方,那天讲话语气太冲了,你别生我气。”
“我怎么会生你气?”电话里的孟以楠轻叹着道出了心声,“姐姐只会觉得亏欠了你。”
正在明知故犯的人彻底陷入了惭愧,浑然不觉床上的杨靖安下地走来了身后,肆意妄为的人不由分说抱了上来,惊得孟以栖慌忙去扯胸口上的那只手。
“栖栖。”静默无声里,孟以楠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你那里有人?”
她回眸瞪了眼始作俑者矢口否认,“不是,我家里有只狗。”
“哪来的狗?”
“我前几天在仙湖捡的流浪狗。”
孟以楠担心她,“你现在这个情况有时间能照顾一只狗?”
“不太适合,所以我打算给它找个领养人。”心里警铃大作的人动作小声地推着杨靖安,可他发起疯来丝毫没有轻重缓急,撩起长衫从后丝滑地挤了进来,吓得孟以栖决定立刻打断通话,“姐姐,我这出了点状况,先不跟你讲了。”
那头的孟以楠听不出有何异样,正常态度刚挂了电话,恼火的人恨不得拿手机砸死在身后的莽夫,“出去!”
毫无罢休念头的杨靖安将她按在斗柜前律动,甚至心有不甘地问胆战心惊的人,“怕她发现怎么和我天长地久?”
“我怕什么?”孟以栖不承认,气恼地去推他按在腰上的手,“谁像你这样故意?你让我怎么做人?”
一个“谁”字叫不刻意去想的人忽而静止,突然从她体内抽了出来,“和我在一起抬不了头是吗?”
孟以栖立刻拉下长衫盖住臀,转过身来反驳他,“我什么时候讲过这种话?”
不需要明说,杨靖安心里自然有数,哪怕他现在如愿以偿与她确立了恋爱关系,但始终只能是两个人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