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的手被藤蔓缠绕,甚至被罗刹的身体压着,就算很勉强的在狭窄的地方微动两下,立马就会牵连起一连串的反应。
刚刚还很干爽的棺椁内部好像突然变得热了起来,温热的呼吸在彼此的呼吸吐气之中相互交缠,罗刹的手尽力抵在不是很冒犯朝露的位置,让朝露的与他保持一种距离。
“……”
“……”
“抱歉。”罗刹开口,“把你也卷进来了。”
藤蔓化成的荆棘缠绕在罗刹的手腕以及身体各处,与朝露不同的是,罗刹身上的藤蔓长满了尖刺,难闻的血腥味顿时在狭窄的棺椁内弥漫开来。
而朝露刚刚没有被刺伤,棺椁内的血腥味刚刚蔓延开来,荆棘就像是得到了美味的珍馐一般将血液吸食殆尽。
“没关系,我不是很介意,但我们应该想办法离开……”朝露的话语和表情都顿了顿,在完全漆黑的棺椁里面并不明显,“罗刹。”
“你好像有点大。”
罗刹的指尖微动,顿时被藤蔓缠绕得严严实实,微凉的体温因伤口被刺激如同逐步升温的开水一样越发热烫,罗刹敛眉、垂首,轻声说,“是朝露姑娘的身高不济。”
“以及棺椁内部容量不足的问题。”
“是么……意思也就是装上两个我可能不是很挤?的意思?”朝露含糊不清的回应,“……啊。”
“……你能想想办法吗?”
在棺椁内与视觉被剥夺别无二致,但更不妙的是藤蔓开始渗出汁液,并且追着朝露“喂饭”。
“它要我喝你的血。”她有点委屈的出声,从嗓音里就能听出来可怜兮兮。
超级不舒服。
太意外了。
不能说是意料之中,只能说是意外至极。
藤蔓吸了罗刹的血,变成自己的养分后转手就想喂给朝露,简直像是血液化成的哺育孩童的粮食——当然朝露是想拒绝的。
但是……
她真的很好奇罗刹会有什么反应。
罗刹在狭窄的空间内只是轻轻一动就会遭来荆棘的捆绑与反抗,想要不碰到朝露抓住刺伤他的荆棘简直是天方夜谭,“能忍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