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到南院,必经之路有一座小桥,底下是小小的一块池塘。萧洄刚刚走上桥,一颗松球落在他头上。
很轻的一下。
萧洄停住脚,低头看着作案“凶器”,又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安静地挂在空中,什么都没有。
他复又低头,重新起步。
刚走没两步,又一颗松球砸了下来。
萧洄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次是头都没回,道:“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长夜安静了一会儿,没有人声,只剩下蝉鸣与蛙叫。
河水叮当地流着。
片刻后,他二哥的声音自桥下响起,似笑非笑的:“你当真看到我了?”
萧洄短暂地愣了下,而后走到桥边循着声音望过去。萧珩穿着黑色飞鱼服,弯刀别在他腰间,正半倚靠在桥墩上,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松球。
很明显,刚才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你真的看到我了?”他又问了一遍。
萧洄不言,笑着哼了声。
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道:“今儿什么日子你知道的吧?”
萧珩斜眼瞥过去,又砸了一颗松球过去,被萧洄轻易躲过。
“什么日子。”他问。
“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萧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月光洒在少年身上渡上一层神性的光辉。萧珩和他对视两秒,忽道:“没意思。”
说着,他偏开头,手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随手扔来。萧洄下意识想躲,但他摁住想法,还是接下来。
是一枚锦衣卫的令牌。
见此牌犹如见萧珩,除了不能随意调用外,遇上点麻烦事还是可以找他们解决的。
萧洄有些意外他会送这个,抬眼想问些什么时,他二哥已经抬步离去了。